王思任“嗯”声。
王婴姿走进来,又问:“张介子他今晚好奇怪,发生什事?”
王思任道:“张原说他将与商周祚之妹定亲,特来告知这个老师。”
“啊。”王婴姿差点把手里黄铜暖炉掉到地上,愣会儿才说道:“张介子就定亲,这急呀。”喃喃说着转身回去,走到门边又回头问:“那他以后不会再来吗?”
王思任道:“来还是会来,张原总还是王思任学生。”
王婴姿狐疑地看看爹爹,又看看张原,抱着暖炉走。
王婴姿走后,王思任终于开口道:“今日为她取个大名叫王端淑,婴姿只是她小名,因为婴儿时她爱笑,笑起来两只眼睛瞪着,分外有神,颇有英气,便叫她婴姿,现在她已及笄,该有个大名,希望她以后能端庄贤淑,不要像以前那般任性——好,送你出去吧,早点回去,莫让你母亲担心。”说罢,便往门外走去。
张原撩袍跪下,说道:“婴姿小姐很好,是学生没这个福分,请老师千万原谅学生——”
王思任停下脚步,伸手将张原拉起来,说道:“和你说婴姿幼时事并没有别用意,就是突然想说出来,就和吟诗作文样,情动于中,发之于外,也没有怪你,就是有点无可奈何。”
张原道:“那学生以后还能常来向老师问安请教吗?”
生之妹有婚约,傍晚回来才去见侯县尊,请老师定原谅学生,老师恩德,学生终生不敢或忘。”
王思任也站着,半晌不言语。
张原动不敢动,只觉整座宅子霎时间静下来,似乎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
脚步声细碎轻快,打破这让人憋气沉闷,王婴姿小姐出现在书房前,见爹爹王思任在书房里,瞪大眼睛笑道:“爹爹何时出来,怎没看到?”
王思任看着这个他向来娇宠女儿,心中叹,说道:“没你事,你回去吧。”
看着女儿背影消失在门前光影里,王思任废然
王思任看着他,笑起来,说道:“王思任是这心胸狭隘人吗,难不成你做不成女婿,就连学生也做不成?”
张原深深施礼:“多谢老师,多谢老师。”
王思任送张原出门,让门子借盏灯笼给石双,看着张原上轿出墙门,这才反身回去,时不想回内院,就到前院书房再坐会儿,看书案上女儿写那篇八股,摇头苦笑,心道:“女儿家八股文作得再好有何用,真是消磨时光,若是男儿,那中秀才应该不在话下。”
听到脚步声响,王思任头也不抬,说道:“你怎又出来!”
王婴姿抱着暖炉,脑袋朝书房里探,问:“爹爹,张介子就走?”
王婴姿答应声,转身待走,王思任道:“把你暖炉也抱回去,张原用不着,他立即就要回去。”
王婴姿“噢”声,过来捧起暖炉,从张原身边走过时,脑袋往前低,看张原眼,却见张原眼有泪光,王婴姿吃惊,转身道:“爹爹,你为什责骂张介子?”
王思任道:“胡说,哪有责骂他。”
王婴姿又低头看张原眼,说道:“爹爹都把他骂哭,还说没骂。”
张原勉强笑道:“老师没有责骂,是自己想起件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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