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笑嘻嘻道:“自家兄弟嘛,这要紧时候肯定要帮下忙对吧。”
张原皱眉道:“定,这主意谁给你出?”
张定道:“自己主意啊,介子哥才高八斗怎会不知道,还要问别人吗。”心里道:“介子是神仙啊,他怎就知道这是别人帮出主意,那人也不认识,热心人呐。”
张原问张岱:“大兄,这
张原道:“这多人,这报名要等到几时。”
张岱道:“那们去县衙门礼房吧,那里也可报名。”
两个人正待转身要走,却见族弟张定跑过来,向二人作揖道:“介子哥也来报名吗,宗子大兄是保人吧,给小弟也保保,可好?”
张原笑道:“你也要来考,是不是准备交白卷?”
张定道:“介子哥莫小看人,小弟最近也是勤学苦读,这回县试是必中。”
神韵——”
张萼却道:“这姓董为什仿别人画,这岂不是抄袭。”
张岱笑道:“仿历代名家名画正是揣摩画技捷径,就好比咱们学书临帖般,这怎能说是抄袭,董玄宰喜米家山水和倪云林之画,仿作极多,前年不是向大父借倪云林《横云秋霁图》去模仿吗。”
张萼道:“那大兄你若把平时临帖习作送给别人,别人会不会恼你?”
张岱笑道:“这不能比,董玄宰是名家,随便涂抹几下也有人争着要。”
“哦。”张岱看着这个与张原同为十六岁身量却矮截族弟,笑道:“要做你保人也行,你把中庸背段给听,就从‘君子之道,譬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往后背诵——”
张定挠头道:“为什要从中间开始背啊,从头开始吧——‘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路往下背,倒也顺畅。
张岱笑道:“从中间截段叫他背就不会,非要从头背,这样能进去考试吗?”对张定道:“别唱书歌,赶紧回家玩去。”
张定却赖着不走,说实话道:“介子哥是必中,人都说这次县试案首非介子哥莫属,介子哥作文又快,都能口占,天作个十篇八篇也不在话下,到时小弟与介子哥坐在起,介子哥帮作两篇,咱们兄弟起中,岂不是好。”
张岱大笑道:“你倒是想得美,你是不是想路和介子同考下去,中个举人、进士玩玩?”
张萼便对张原道:“介子,把这画给吧。”
张原道:“三兄要这画,只管拿去——”话出口,醒悟不对,没来得及改口,只听“嘶啦”声,张萼就已经把这幅尚未装裱董其昌画作撕成两半。
张岱连连摇头道:“,bao殄天物,不可理喻。”
张萼哈哈大笑,将破画随手团起丢在边,说道:“多谢介子弟。”提着鸟笼摇摇摆摆走。
张原虽有些可惜,也只有摇头,对边上几个西张婢仆道:“谁要这破画就拿去藏好,传个几十代就值大钱。”和大兄张岱路笑着出府门,往左行里多路,过光相桥,进儒学大门,却见仪门内院挤满来报名儒童及其家人,山阴文风盛,只要生得比较周正、不过分痴傻少年子弟就都会读上几年书,不管书有没有读通这县试总要考上考,所以,三年次山阴儒童县试都是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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