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便将今日青浦社、拂水山房社在水仙庙举办文会,他有幸参与,其后又在醉仙楼聚宴,他个守在楼下婢女却差点被人劫走事说,李县令听是这事,松口气,命差役将那仆妇还有穆敬岩、穆真真父女带上堂来——
穆敬岩父女和那陆家仆妇上堂跪见李县尊,那仆妇都吓傻,还没等李县令问她,先就五十全说出来,却原来陆养芳昨日说是与其父陆兆珅去华亭,半路却独自踅回来,布置人手要劫走张原这个婢女,用船送到乡间别墅,奴婢不比良民,走失两个也算不得什大事,而且张原又要急着回山阴赶考,不可能在青浦耽搁太久,此事当然会不之,这是陆养芳如意算盘,只是没料到穆真真会武艺,安排两个健仆和两个仆妇都没用,其中三人还被打伤——
李邦华心想:“陆韬是陆养芳兄长,又是张原姐夫,这其中莫非另有缘故,这个婢女怎可能人打四个,边上那个黄须大汉倒是可以——”
张原见李县令看着穆真真颇有疑虑之色,料知李县令是不大相信穆真真能从恶仆、恶妇手中脱身,便叉手道:“县尊容禀,学生这婢女自幼随其父习武,使得小盘龙棍,等闲六、七人难近身,请
已经是申时初刻,青浦县衙日见堂上知县李邦华正与县丞、主簿几人商议今年稽保甲、表善良之事,个差役急急忙忙跑上来叉手道:“县尊,群秀才过旌善亭正朝堂上来。”
李邦华顿感头痛,如今生员稍有不平事,就聚党成群、投牒呼噪,甚至要挟官府,秀才闹事最是麻烦,便吩咐赶紧召集胥吏、差役,今日又有得忙——
胥吏、差役尚未到齐,杨石香、范文若等人已经步上大堂,杨石香趋前作揖道:“侍教生见过县尊大人。”
李县令看是杨石香,这是本县生员首脑,忙问:“杨生,有何事?”
杨石香先不说事,向李县令引见拂水山房社五人,李县令听范文若乃是举人,便命看座,举人身份比生员那是高贵得多,杨石香最后引见张原,说道:“县尊,这位张原张介子是山阴状元第张肃之先生之孙、会稽王季重先生弟子、上月山阴县试案首,请县尊大人许他站着回话。”
举人见县官有得坐,秀才见县官不用跪,般民众就要跪着回话。
李邦华有些惊讶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青衿少年,说道:“前几日刘启东先生枉道来访本县,说起山阴后辈学子,启东先生夸赞个名叫张原儒童,就是你?”
张原躬身道:“那是启东先生过奖,学生愧不敢当。”心道:“启东先生真是好人呐,到处夸奖,似乎料到要来青浦打官司,特意先来美言。”
张原却不知道刘宗周早年曾经向邹元标请教过《周礼》,邹元标与赵南星、顾宪成并称东林三君,而李邦华就是邹元标弟子,与刘宗周颇有交情,这次得知刘宗周将进京赴选,便差人在嘉兴候着把刘宗周接到青浦聚谈两日,晚明官场这人情关系网真是无处不在啊——
李邦华对张原点点头,说道:“等下再与你说话。”见苏州举人、华亭秀才和本县生员济济堂,不知发生什大事,又问杨石香,杨石香方道:“这是张公子事,等都是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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