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婴姿说这话时毫无扭捏之态。
张原道：“这不行，王老师也决不许
。”
王婴姿双肩
塌，黯然道：“
也知道不行，只是不死心，以为你会有好法子呢。”
张原道：“师妹制艺与水平相当，若能通过府试、道试，师妹也能，是生员，师妹就是女生员。”说到这里，自己也笑
起来。
王婴姿瞪大眼睛笑道：“师兄中举，那就是女举人，师兄中进士，那就是女进士。”
这师兄妹二人相视大笑。
娘慌忙赶来，为王婴姿拂拭长衫后摆沾着泥屑草茎，边连声问：“二小姐哪里摔痛？擦伤吗？”
王婴姿用手拍打着粗大竹节道：“要参加科考，要参加科考——”
船娘心想原来是这
回事啊，二小姐又耍小孩子脾气，这个她无能为力，看着张原道：“张公子——”意思是让张原劝劝婴姿小姐。
张原并没觉得王婴姿这样子幼稚可笑，王婴姿十六岁，制艺高超，身为女子不能参加科举，想想当然会很难受，王婴姿本是性情中人，这时触景生情，突然发泄内心郁闷也很正常，谁说歌哭啸傲只是男子权利？
张原默不作声，弯着腰在地上找会儿，找到个冒出地表笋尖，直起身来道：“师妹，是这根竹笋绊倒你，们把它挖出来，回去吃报仇雪恨。”让船娘去把船上短锄取来。
船娘取来短锄，张原执锄细心将那根笋完整地挖出来，船娘赞道：“张公子挖得好，方才二小姐挖断好几根。”
王婴姿道：“这笋就劳师兄带回家去煮吃掉，为报仇。”
张原道：“就不知道好吃不好吃，若是难吃，这报仇也痛苦。”
王婴姿笑，船娘道：“张公子，这里笋极鲜美，像花藕般嫩，像甘蔗般甜，张公子回去煮食就知道。”又问王婴姿：“二小姐是不是该回去？等下老爷会找。”
王婴姿“嗯”声，望着张原道：“师兄比爹爹还诙谐善谑，每次看到师兄，总让人心情愉悦。”
王婴姿“嗤”地笑，用绢帕拭干眼泪，说道：“介子师兄莫要笑话。”
张原道：“怎会，也觉得挺可惜——”
王婴姿便道：“那师兄能不能帮想个办法让参加科考，师兄总是很有办法。”
张原赶忙摇头道：“这个真是爱莫能助，师妹想必也知道，那考棚龙门验身很是严格。”
王婴姿面色微红，说道：“贿赂下那些胥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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