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曦幽幽道:“就不知道婴姿小姐是怎想,闺中女郎,难得接触到青年男子,而这弟弟,还又那英俊——”说到这里,她自己先“扑哧”笑出声来。
张原笑道:“多谢姐姐夸奖。”
张若曦道:“所以说婴姿小姐想必会动心,若婴姿小姐出身小户人家,那你就纳她为妾——”
张原打断道:“姐姐,记得你似乎是坚决反对姐夫纳妾。”
张若曦道:“那是对你姐夫而言,当然不让他纳妾,给他生两个儿子,他凭什纳妾!”张若曦理直气壮。
张原道:“当然知道。”
张若曦瞪眼道:“既已知道,为什还与你说话,你现在是有妇之夫。”
张原“呃”声,姐姐把有妇之夫这个标签印在他脑门上,想想也对,定亲当然就是有妇之夫,可是说句话就那严重吗,他毕竟是两世灵魂,虽然学做晚明人,但有些观念还是不很合时宜,只是平时不显露而已——
张若曦道:“若那婴姿小姐喜欢上你怎办?对,先问你,你与那婴姿小姐师兄师妹,你是不是也喜欢那王小姐?”
张原苦着脸道:“姐姐,你问得太犀利,让怎回答。”
岱、张萼三人在北院用晚餐,待张原从后园小门回到内院时已经是戌时末,却见姐姐张若曦坐在西楼书房里教穆真真写字,便笑道:“姐姐难得空闲啊,履纯、履洁都睡下吗。”
穆真真连忙起身,问:“少爷,要喝茶吗?”
张原道:“不用,在族叔祖那边喝茶过来,真真你先出去下,有话与姐姐说。”
穆真真答应声,退出书房。
张原微微笑在姐姐张若曦面前坐下,说道:“姐姐是有话要问吗,请问吧。”料想姐姐是听母亲说侯县令曾提亲之事才猜到王婴姿身份。
张原摇摇头,心想:“这女子心思真是难以理
张若曦笑起来,说道:“和姐姐说实话,姐姐可以帮你筹谋筹谋。”
张原道:“和姐姐说过,喜欢商小姐,第眼看到时就喜欢,能娶她为妻,心满意足,这婴姿师妹呢,在王老师家学八股时她常为读书,小楷能有长进,也是得益于婴姿师妹指点,婴姿师妹博览经史,极有才华,若不是女儿身,以她制艺水准,不敢说中举、中进士,补生员是不难。”
听张原这说,张若曦目光悠然若有所思,她做少女时读书识字,有时也会痴想若是身为男子该有多好——
张若曦看着弟弟道:“这说你也是喜欢这婴姿小姐,也许不如商小姐那样喜欢,但肯定也是喜欢,是不是?”
对婴姿师妹感觉很微妙,张原自己也说不清楚,听姐姐这说,也就点下头,没错,婴姿师妹聪慧、爽朗,还有和王老师样诙谐,与她相处心情愉悦,这没什好否认掩饰,这是本心。
张若曦先不说话,盯着弟弟看会儿,才问:“你与那王小姐是怎回事?”
张原道:“王师妹也像姐姐你当年那样喜欢男装出游,遇到就说几句话,如此而已。”
张若曦问:“这王小姐不怨你?”
张原道:“王老师托侯县令说亲,婴姿师妹并不知情。”
张若曦又问:“那婴姿小姐不会不知道你已与商小姐定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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