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澹然心中欢喜，低低地应
声。
这东大池船来船往，商澹然虽有桃树遮掩，也不便久立说话，张原能见到她，说上会儿话，已经不虚此行，说道：“你回去吧，
还要去王季重老师府上趟。”
商澹然低
商澹然含笑问：“张公子，堂兄是不是与你说科举坎坷？”
张原笑道：“大说通，还说明年若补生员，那
后年他就与起去参加杭州乡试，他应试多年，到处都是熟门熟路，他可以照拂。”
商澹然“咯”地笑，问道：“你要到后园花厅饮茶吗？”
刚从前门出来，又要进后门，这总是不大好，显得偷偷摸摸似
，张原道：“这里很好，站着说会话吧。”
不知为何，商澹然总觉得少些什，这让她无法轻松面对张原，少些什？忽然醒悟是因为小侄女景徽不在，想着那次小徽在屏风两边传话，忙得不可开交——
要去拜见王思任老师，改日再来听他教诲，带着石双、武陵闷闷出门，几次来商家，这次最无趣。
个婢女追出墙门唤道：“张公子——”
张原心中喜，峰回路转，就见那婢女上前福福，轻声道：“家澹然小姐请张公子到后园埠口相见。”
张原正等着这句话呢，从山阴到会稽虽不远却也不近，就这和个迂腐老秀才说通就回去实在是扫兴，闻言顿觉精神振，“后园相会”是被明清话本、戏曲渲染得极其暧昧个词，点头道：“这就从那边码头乘舟绕过去。”
待张原乘乌篷船来到商氏后园小码头时，身穿青莲色窄袖褙子商澹然已经等在河岸边株桃树下，张原跳上岸，站定看数丈外商澹然，这女郎真如出水青莲般，美而不妖、艳而不冶，美色养眼应该就是指这样吧。
就听张原笑道：“是不是想起景徽？们每次相见都有她，这回没有，反而不适吧。”
商澹然睫毛抬，眸光如潋滟西湖水，唇边带笑，说道：“就是想起小徽。”
张原道：“上次在杭州，与二兄带着景兰、景徽游西湖，小景徽几次提起你，说小姑姑教她们西湖诗，说小姑姑还没游过西湖——”
商澹然秀眉微蹙，说道：“你这说，更想她们姐妹二人。”
张原微笑道：“如果顺利，后年与你道进京去看望她们。”
商澹然见张原目不转睛看着她，不禁面色微红，福福，轻声道：“张公子这就要回去吗？”
张原走近几步，商澹然身边两个婢女便抿着嘴笑着退开去，方便二人说话。
张原站在商澹然面前，这下子离得近看得更清楚，商澹然美丽是骨子里透出来，眉目如画都不足以形容，身上穿青莲色窄袖褙子紧窄腰身却宽大，这褙子质地是上等松江棉绸，以轻柔著称，不知与澹然肌肤相比哪个更细腻柔软？
“原以为这次来见不到你，正失魂落魄呢，且喜柳暗花明又相见。”张原微笑着说。
商澹然有些羞涩，商澹然现在反而没有去年在觞涛园岛亭与张原初次相见时那落落大方，因为那时是陌生男女，商澹然要矜持、要优雅，而现在张原已与她定亲，二人虽然相互爱慕，却又没有到很熟络、很亲密地步，这正是情感微妙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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