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洁二人满头大汗地跑来道:“介子舅舅,要不要看锯木头?”
张若曦摇着头笑:“两个小傻瓜,整日看工匠锯木、刨木,履纯直言他长大要做个木匠,做木匠有趣,履洁说木匠好累,他不做木匠。”
张原大笑,心想:“那个爱做木匠活天启皇帝现在几岁,有履纯这大吗?对而言,木匠皇帝远远好过想要励精图治却又刚愎自用崇祯,嗯,过几年进京去看看能不能先见到那个小木匠?”
后园三楹小楼下面层已建成,木匠正锯木敲钉建上面层,预计下月底能完工,不事雕饰话建这种三楹两层木楼费时、费银并不多。
次日,张原早又去趟鉴湖东岸田庄,自他上次来又过去近两个月,鉴湖水位又下降大截,旱情正愈演愈烈,张原发现沿湖有富户豪绅趁湖水干涸退却之机指挥奴仆和佃户大肆围堰造田,八百里鉴湖数百年来就是这被逐渐蚕食,虽然得不少良田,但湖区缩小,蓄水能力大减,鉴湖排涝救旱作用自然也就大减,风调雨顺年份也就罢,旦遇小天灾就会变成大天灾,数十年、上百年,甚至千年遇旱涝灾害都会集中起来,似乎以后就没有灾,旱涝灾害全在这几年——
天灾很大部分也是因为人祸,这些富户豪绅鼠目寸光,只为自己眼前利益着想,哪里管他日洪水滔天!
张原家四户佃农不分日夜轮流用两架水车汲水灌田,这靠近鉴湖田地还好,只要肯出苦力,还能取到水灌溉,而离得远取不到水农田里禾苗已经大部分枯死,田地龟裂,农户愁苦,马太守庙则香火鼎盛。
傍晚张原回到山阴,即去北城看阳和义仓建得怎样,与鲁云鹏、柳秀才相谈阵,鲁云鹏说近日有几个好义富民来这里看义仓说要捐粮多少多少石,只是义仓未建成,无法收粮——
张原道:“有那说要捐粮,就把名字记下,张榜公布,先把族叔祖和父亲名字写下,族叔祖捐粮三百石、父亲捐粮两百石,其余上次你们捐田产、银钱都记下,让柳先生写出来张贴告知本县民众,鼓励富民捐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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