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澹然不说话,手在张原掌中,温热微潮,心“怦怦”跳,问:“张郎博学多闻,可知那鹊桥相会之事可真?”
张原含笑道:“理或所无,情有其真。”
两个人好半晌不说话,就那样握着手,在夜色里对视,在星光下感受情意之真,两个人越靠越近,双唇轻轻触,商澹然身子僵,螓首微仰,声音极细:“张郎——”
张原抽出只手将商澹然搂住,但觉衣裙单薄,腰肢纤细,隔着两重纱绢,犹能感觉肌肤温润和柔腻,从腰肢往下,优美弧线急剧扩张,那是丰圆臀丘,轻轻抚,喘气细细,怀里娇躯轻颤起来,只手抵在他胸前微微撑拒——
张原不敢多动,就那样相拥着,说些缥缈情语,初秋夜晚,又是在山上,天气已经有些微凉,星光仿佛雨丝般细细洒落,也不知过多久,听到有婢女在唤,二人这才分开,商澹然应道:“就来。”
七夕,新月如钩,张原独自坐在白马山坐隐泉边,听着菊园那端传来女子隐约笑语,那是商澹然与几个婢女设瓜果酒肴于竹亭畔拜月乞巧,七夕是女儿节、乞巧节,少女拜月祈祷时不能有男子在场,所以张原避到坐隐泉边,抱膝而坐,白眼看天——
张原今日上午去王思任老师家,送去五十两银子润笔银,杨石香来到山阴当晚就把百五十两选本酬金给张原,昨夜看到张原完成选稿和评点,甚是高兴,再取二十两银子出来,请张原明日送给王季重先生作为序文润笔之资,张原收,自己加三十两凑成五十两,今日上午带着银子去见王老师,王思任笑道:“青浦杨秀才不怕蚀本吗,出手如此阔绰!”又道:“这银子你拿回去吧,算是捐助阳和义仓。”
张原道:“阳和义仓暂未接受外县人捐赠,而到时要救助也只限于山阴本县民众,老师要捐赠也只捐赠给会稽吧。”
王思任道:“说得也是。”命管事把银子收,让张原留下选本文稿,两日后来取序文。
在王老师府上用午饭,又带着武陵去拜会商周德,商周德刚从郊外田庄巡视归来,相与嗟叹旱灾严重,抗旱救灾是会稽、山阴两县民众当下头等大事——
张原摘下灯笼照,商澹然眸光盈盈,脸色羞红,娇美不可方物——
商澹然道:“张郎,们下山去吧。”
张原微笑道:“真想在这里坐夜。”提着灯笼,与商澹然十指相扣回到竹亭那边。
七、八个婢女、仆妇已经收拾好器物,
……
盏精致红色小灯笼冉冉而来,商澹然宛若笙箫声音轻唤:“张公子——张公子——”
张原应道:“在这边。”起身迎上去,见商澹然自己提着灯笼走来,那些仆妇婢女并未跟来,心下甚喜,牵着商澹然手,笑问:“穿针引线谁第?”七夕闺中少女以五色线穿九孔针,先穿入者为得巧。
商澹然微笑道:“婢妇们都让着呢。”眼神有些躲闪,想着当日张原说过话呢,找话问:“张郎,你那青浦友人回去吗?”
张原道:“过几日就要回去。”接过那盏精致小灯笼挂在泉边树枝上,拉着商澹然在池边青石坐下,两手将商澹然柔软小手拢在掌中,说道:“不知天上牛郎与织女此时可是像你这般执手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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