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绝不敢藏私,只要公公舍得出重资,愿恳求焦老师为公公作记——”
钟太监大喜,连声道:“若能请得焦状元为咱家作记,要多少银子尽管说,三千两银子够不够?要就五千两?”
太监好虚名往往更甚于读书人,因为太监有骨子里深刻自卑。
张原道:“只是说尽力去恳求,成不成难说,焦老师年高德勋、海内文宗,要请他写这样碑记,是完全没有把握,只是感公公与交情,这才奋力去求。”
钟太监被张原吊起胃口,感激道:“咱家知道你为人最是厚道,也不像其他人那般表面奉承咱家,背地却骂咱家阉狗——你尽力去办就是,不管成不成,咱家都领你情,当然,能办成最好,要多少银子咱家都豁得出去。”
张原道:“公公,在下直言,求焦状元为生祠写记,就是当今司礼监掌印太监都没有这个面子,就是出银万两焦状元也不屑顾——公公别急,既说要求焦状元为你作记,就绝不会搪塞公公,虽没有十分把握,五、六分还是有,但必须迂回着去求——”
钟太监急不可耐问:“怎迂回去求?”
张原道:“公公也知今年浙江先旱后涝,多处受灾,各地都有饿死饥民,公公若肯出银在那宝石山下建座养济院,收容孤儿、救济贫民,那就可以借这个名义请焦状元写篇‘养济院记’,焦老师是仁厚长者,这样碑记他是会写,而且此事对钟公公来说是举三得,钟公公建养济院得乐善好施名声,此其;养济院记碑刻可以存放在生祠中,焦状元名声照样借到,此其二;这第三点最是重要,钟公公在宝石山下建养济院,那些得公公恩惠民众就会时时上山给生祠进香,即便公公百年之后,这香火也不会断,也没有人敢毁弃公公祠庙,养济院子子孙孙会拼死维护公公祠庙——公公意下如何?”
张原这不是挖钟太监钱,确是为钟太监着想,钟太监无后,积那多银子做什,引导他做些善事才是真正朋友情义,嗯,山阴阳和义仓也得让钟太监出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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