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曦大喜,下子站起身来,就听到隔室履纯、履洁大呼小叫道:“爹爹来吗,要见爹爹,不睡觉。”
“更不睡,更要见爹爹。”
已经是戌末时分,天冷就睡得早,周妈和两个婢女已经给小兄弟二人脱衣服在哄他们睡觉,这时都爬起来,哪还肯睡,迭声叫着:“爹爹,爹爹。”
张若曦过来让婢女给履纯、履洁穿衣服,她和弟弟张原先下楼去,来到前厅,就见陆韬在院中指挥脚夫将几只大箱子抬至厅堂上,夫妇相见,欣喜自不待言,跟着陆韬来山阴陆大有、陆大川两个仆人上前向少奶奶和介子少爷见礼,张母吕氏和履纯、履洁也出来,小兄弟二人半年多没见到爹爹,欢叫着亲热无比——
翠姑和两个仆妇赶紧为陆韬主仆三人准备晚饭,阵忙碌之后,前厅安静下来,陆韬随妻子张若曦进到内院,上南楼说话,说是本月十二从青浦启程,路上半个月,路都还顺利——
后园临投醪河三楹木楼已漆过两道桐油,应日用器物基本置办齐全,小楼朴素,不事雕饰,其中床、几、桌、椅、屏帏、灯具等器物也都以素朴实用为上,楼前河畔,植有绯桃、白桃、碧桃、绿萼、腊梅,阶前檐下,栽种秋海棠、虞美人、剪红罗、玉簪花、虎耳草,这样年四季都能看到青枝绿叶和绽放花朵——
张原从三拱石桥上走过来,看着小楼靠左楹有灯光,有人影映在窗棂上,便快步走到楼下,大声问:“楼上是谁?”秦民屏并没有住在他家,而是住在十字街酒楼,说是带来土兵粗蛮,不敢打扰。
个高挑硕美身影很快出现在楼廊上,那堕民少女探头下望,应道:“少爷,是婢子在整理房间。”
张原“哦”声,在回山阴船上,张原说要搬到后园小楼来住,这样会客见友也方便,现在他已不是童子,十六岁应当算是成年人——
“吱呀”声后园木门开,兔亭跳出来说:“少爷,太太和大小姐让少爷回来就去见她们,有话要问少爷呢。”
张若曦在灯下仔细端详夫君陆韬气色,见是消瘦些,心知这些日子夫君没少操心,问:“陆郎,那陈明事如何处置?”
陆韬迟疑下,笑道:“没事,切都好,这次多亏介子,爹爹也甚是感激,托向介子道谢。”
张母吕氏欢喜道:“那就好,那就好,若曦直牵挂着呢,自家人谢什谢。”
又闲谈会儿,张母吕氏回房歇息,十月末天气,尤
张原跟着兔亭走过后园,经穿堂至内院见母亲和姐姐,先前匆匆,又有秦民屏在边上,没来得及与母亲和姐姐多说话就去见族叔祖——
张若曦蹙眉道:“小原,今日都二十七,你姐夫怎还没到啊?”
张原上月中旬写信回家说抓到陈明押解回青浦事,当时张若曦很高兴,对母亲说小原真有本事,这下子帮青浦陆氏大忙,但直至今日也未见夫君陆韬到来,又开始担心,陆韬是说好要来山阴给岳母祝寿——
张原安慰道:“姐姐不用担心,姐夫估计也就是这两天要到。”
事情就是这巧,张原话音刚落,就听到小石头在楼下天井边叫:“太太,大小姐,履纯少爷、履洁少爷爹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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