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便去告知姐姐张若曦,张若曦知道弟弟张原要在杭州待上几日,昨夜辛辛苦苦写那两篇文正是为帮助青浦陆氏对付松江董氏,张若曦也是喜游玩心性,路过杭州不游西湖实在遗憾,便道:“那好,让小纯、小洁见识下西湖美景。”
织造署派三辆马车来接张原行,除船工守船,其余婢仆尽数跟去游湖,两条楼船泊在白堤边,钟太监也在其中条
张岱道:“董其昌是大名士,名声臭,生不如死。”
张萼道:“凭这两篇文似乎治不董氏父子罪吧,只败坏其名声不够解恨啊。”
张原道:“步步来,先让董其昌书画卖不出去才好。”
张岱道:“以见识,华亭陈眉公书画实在董其昌之上,董画味柔,眉公则柔中有刚,可惜陈眉公名声不如董其昌,陈眉公只在江南名声大,董其昌则名传大江南北。”
张原问:“是那位钱塘县里打秋风陈眉公吗?”
张原也有轻微鼾声,穆真真按摩得舒服,睡意不知从哪个角落陡然汹涌,将张原意识淹没——
晨曦透入篷隙,舱室里逐渐明亮起来,穆真真跪坐着,看着俯卧着沉沉睡去少爷,心里欢喜,她回到自己铺位,也和少爷样俯卧着,不过她趴得不严实,胸前有些拥挤,穆真真使劲扭头看自己背臀,腰背是曲陷,到臀部急剧隆起扩大,穆真真反手在自己圆翘臀尖上按按,感受下与方才她按到少爷臀有何不同,似乎没什感觉啊,不过这手若换作是少爷手呢?
这想,穆真真顿觉浑身燥热,心里狠骂自己:“穆真真,你实在可耻,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啊。”听得爹爹穆敬岩提水回来,她便也赶紧起身。
……
张原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是被张萼吵醒,张萼见他醒,便低声问:“介子,昨夜与穆真真大战三百回合?丢盔弃甲?”
张岱笑道:“那时才八岁,年少无知,对联戏谑,陈眉公人品是大父都敬重。”
武陵在舱门探头道:“少爷,钟公公派小高公公来请少爷去游湖。”
张萼便道:“介子,这钟太监对你真是好啊,莫不是想请你入宫当老师。”
张原道:“学业优等,不会让去,三兄若在国子监考末等,进宫有望。”
兄弟二人互相打趣,走到船头,就见钟太监干儿子小高立在岸边躬身道:“钟公公请三位张公子还有张介子公子姐姐和外甥起游湖,备雅洁楼船,不会有闲杂人打扰。”
“胡说。”张原笑着坐起身,说道:“你且看看昨夜做多少事。”让穆真真把那叠松江谭纸拿给张萼看。
张萼看是“董宦恶行录”,边看边说:“还真写不少,很好,这句好——兼以恶孽董祖常,目不识丁,滥窃儒巾,倚仗父势,万恶难书——骂得痛快!”
张岱这时也过来,看那篇“书画难为心声论”,击节叫好,说道:“等下就带到居然草堂去,让诸生看看董玄宰真面目。”
张岱、张萼将两篇倒董檄文都看,张萼笑道:“这与前年对付姚讼棍手段样,先把董其昌名声搞臭,介子,你是不是黔驴技穷啊,就会这招。”
张萼向说话不中听,张原道:“招鲜,吃遍天,管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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