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萼问:“怎不提惩治董其昌?”
翁元升道:“董其昌是致仕翰林,难以治他罪,能惩治他这两个
陆韬道:“二弟是在松江府大牢里,又不是董氏拘押,而且有陆府人在那边打点,二弟不至于受苦。”
柳氏点头道:“为娘最是担心你弟弟,你要尽快想办法救他出来才好,花费银子是小事,保住人是第。”
陆韬道:“母亲放心,儿子理会得。”
陆韬回到前厅,张萼回来,说起码头上幕,众人狂笑,皆赞张萼有侠气。
张萼道:“那邓班头说什得饶人处且饶人,却是个都不放过,绝不饶恕。”
们就装没看见。”
行贿哪有这样赤裸裸,没等邓班头再多说两句,能柱、冯虎二人已经冲过来揪住那卜世程按趴在地,掀开衣袍,剥下裤子,裸出瘦臀,张萼从名陆氏奴仆手里接过根齐眉棍,亲自行刑,边打那卜世程,边说道:“你以为投靠董其昌就能作威作福?你以为你有顶方巾就没人敢揍你?”
使劲打十几棍,突然股奇臭弥漫开来,却原来卜世程屎滚尿流,张萼将齐眉棍往黄浦江丢,掩鼻疾退,笑骂道:“这家伙是黄鼠狼成精啊,还有这功夫,罢,们走。”扬长而去。
个衙役对邓班头道:“这张公子还没给银子哪。”话音未落,能柱转回来,将五两银子交给邓班头,说道:“家少爷言而有信。”
几个衙役都是大喜,喝命董氏人赶紧架起卜世程上船,速速离开青浦。
华亭两个生员翁元升和蒋士翘道:“今日真是大快人心,看来就是要联合诸生向官府施压才行。”
张萼道:“这才惩治几个董氏家奴,算得什大快人心,哪日要把董祖常打得屎尿齐流才解气。”
这时已经是薄暮黄昏,二十余位青浦诸生都留在陆府晚宴,酒过三巡,柳敬亭道:“诸位相公,在下已将董宦恶行录编成说书,先说给诸位相公听听。”
众人便安静下来,听柳敬亭说书,从杭州来青浦途中五日,柳敬亭时常独自对着张原写那篇“董宦恶行录”凝神思索,今日终于完成改编,全部默记在心,这时疾徐轻重、吞吐挣扬地说出来,董氏父子和家奴凶蛮*恶、受害民众冤屈悲愤,入情入理,入筋入骨,让人听得怒气勃发——
张萼拍案大骂董其昌,华亭诸生翁元升和蒋士翘义愤填膺,二人向张原道:“介子兄,二人明日先回华亭,联络诸生,待你们到华亭后起向知府联名控告董氏,要求惩治董祖源、董祖常和帮董氏恶奴——”
……
张原、陆韬与青浦诸生回到陆府,却不见张萼,陆大有道:“燕客公子去城南码头,说有事,带十几个人去。”
张原与张岱对视眼,都是忍不住笑,他二人知道张萼脾性,去年在山阴张萼就带群健仆去追打董祖常,却没赶上,张萼气愤难平,这回定然是赶去打那个董氏清客卜世程,其实先前就痛打过,只是因为公堂上卜世程没受杖责,张萼气不过,定要赶去补打——
陆韬进内宅向父亲陆兆珅禀报今日之事,偏瘫陆兆珅右手拍着圈椅扶手连声道:“打得好,打得好。”
旁柳氏担心道:“这些人回去会不会殴打养芳报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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