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微却认真道：“介子相公要见李雪衣何难，李雪衣是
姐妹，善鼓琴清歌，容貌更是端丽无俦，到
金陵，为介子相公引荐如何？”说这话时，目光盈盈，
瞬不瞬看着张原。
张原含着笑，说道：“那就有劳。”说这话时，也看着王微，王微抿着唇，不动声色，两个人时都不说话，无言同行几步，忽然起笑起来。
薛童、王微、穆真真便在岸边仔细寻看这片荷花，张原目力不佳，轻摇折扇，随意看看。
三人找好会儿，哪还有什
并蒂莲，薛童急道：“怎就没有呢，待游到那边去找。”
这时天色已大亮，东边天空红光透出，轮红日要升上来，张原道：“别找，这并蒂莲是异种，可遇不可求——盛些湖泥在瓶中，蓄水插花，这并蒂莲或许也能绽放。”
薛童依言盛些湖泥在瓶底，灌上湖水，将含苞
并蒂莲插在瓶中，瓶水溢出，湿衣衫，手托瓶，手提鸟笼，跟着张原、王微往回走。
穆真真挎着竹篮，见薛童两手不得空，怕他失足，打碎这只高腰青瓷瓶，便道：“帮你拿瓶花吧？”
柳树，但见荷叶田田，绿盖细梗，那粉白、酡红荷花点缀在青青荷叶间，挨挨挤挤，无风自摇。
薛童指着离岸很近枝折断荷梗道：“微姑，昨日就是——”
鸟笼里黑羽鸟突然引吭叫声“微姑”，薛童起先还没回过神来，喝道：“不要插嘴。”随即惊讶道：“啊，这鸟真会说人话哎！”逗那黑鸟道：“再叫声——微姑。”
那鸟就真叫声“微姑”，把薛童喜得抓耳挠腮，连声道：“有趣，有趣。”
张原仔细看那鸟，说道：“这像是黑翎椋鸟，俗名黑领八哥，不过学说话说得这清楚倒是罕见，应该是养熟调教过鸟。”
薛童却摇头道：“不用。”看着穆真真竹篮里小盘龙棍，问：“穆姐姐练这棍吗？”
穆真真“嗯”声。
薛童还想再问，却又闭嘴，神情专注地手提鸟笼，手托瓷瓶，走得很稳当。
走在前面王微问张原：“介子相公，小女子听说你与燕客相公要赌李雪衣，是何讲究？”
张原笑道：“玩笑话而已。”
薛童忙道：“这鸟是在湖边打到，没有主人。”
王微轻笑道：“这鸟起先连叫饶命，倒像是牵涉人命案呢。”
薛童道：“许是遭遇剪径贼人，主人大叫饶命，被这鸟学去，既劫财应该不至于杀伤人命。”
张原看薛童眼，这童子十岁出头样子，说起话来好似老江湖。
王微道：“不要胡乱猜测，寻并蒂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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