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本想再吩咐穆敬岩些话,想想还是算,萨尔浒之战还有五年,他应该还有时间发挥自己前瞻作用,杜定方是他学生,以后与杜松联系也不难,现在与穆敬岩说那些没什用,反而会让穆敬岩有负担——
这样吧,若你不嫌才疏学浅,那就每两个月派人将近作制艺十篇送到那里,可以为你评点下,如何?”
杜定方大喜,当即口称“学生”,说道:“学生有丧在身,不敢行拜师礼,两年后,定赴山阴向先生补上拜师大礼——”
“愚蠢!”杜松喝道:“以张公子之才,两年后还会在山阴吗。”
杜定方醒悟道:“是是,两年后先生必高中甲榜,学生必至京师追随先生。”
这样,十七岁张原收个二十岁学生。
次日上午,张原去杜府辞杜松,叮嘱杜定方居丧期间莫忘读书制艺,要寄信就寄到南京国子监——
杜松在贞丰里待不长,兄长杜桧出葬后他就要启程返回延安卫,六月中旬必定要启程,穆敬岩将随行北上。
杜定方麻冠丧服,不能去码头送介子先生,只命仆人抬好些礼物送到张原船上,穆敬岩自是要来码头拜别旧主人,码头上,穆真真跪在爹爹穆敬岩膝下大哭,穆真真自幼与爹爹相依为命,以前爹爹外出听差,最多也就五日就会回来,她也习惯,但这次不样,这次爹爹是要去数千里外边城,这别,更不知何年能再相见!
张原见穆真真哭得伤心,便道:“真真,要不你就呆在贞丰里与你爹爹多聚几日,待你爹爹启程后你再来南京,如何?”
穆敬岩忙道:“这不行,早晚都有别,不在于这几日——,”说着轻抚女儿头顶发髻,安慰道:“真真不要难过,从军入伍是爹爹平生之志,蒙介子少爷成全,让能有追随杜将军机会,定能挣个清白出身回来,你好生服侍介子少爷,你在介子少爷身边,爹爹也放心,好,别哭,随少爷上船去吧,爹爹要看着你们船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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