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真迟疑下,终于说出内心真正担忧,她说道:“少爷,那杜将军见面就打爹爹二十棍,爹爹跟着他,以后岂不是有苦头吃?”
“你原来是担心这事啊,待解释给你听——”
张原身子又挪过去些,手伸下去搭在穆真真凹软下去腰肢上,搂住,往自己这边拢拢,穆真真身子微颤,顺从地贴过来,心里有点迷糊,在想这会不会是又在做梦?
张原循循善诱道:“真真你也看到,那二十棍并不重,杜总兵这是为立威,也是告诫穆叔以后要遵他号令,穆叔又不是桀骜不驯人,武艺又好,必得杜总兵重用,穆叔也定能凭自己武艺挣个清白出身,不然话也不会千方百计让穆叔跟他去?”
穆真真被少爷半搂在怀里,脸红得发烫,还好少爷现在没摸她脸颊,天又黑,也看不到脸红,这样可以掩盖些,应道:“嗯,少爷说得是,婢子自幼没离开过爹爹,所以总是有些担心。”
张原没有抽回手,而是身子往穆真真那边挪挪,手掌翻过来,用手背为这堕民少女拭拭眼泪,又轻唤声:“真真——”
浪船篷顶急雨敲打不停,繁密雨声中,穆真真应声:“少爷——”,声音仿佛在船底水中,刚刚浮上来。
张原又挪近些,手轻抚穆真真脸颊,又让她脸侧向着自己,嗯,都能感觉得到穆真真呼吸,柔声问:“怎,又想你爹爹?”
“嗯。”
穆真真伸手握住张原手腕,似乎要移开张原手,却又慢慢伸展开手指,手掌贴在张原手背上,张原能感觉到这堕民少女掌心老茧粗糙,而抚着脸颊却又甚是滑嫩——
张原道:“男儿志在四方,去边关搏个出身是穆叔之志——”
张原突然闭嘴,他感觉到穆真真隆起胸脯轻轻挤到他胸膛,是他把穆真真越搂越紧——
穆真真心跳得厉害,双手缩在胸前,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轻声道:“少爷。”声音有些颤抖、惊慌——
夏夜,小衫轻薄,张原能感觉那两
穆真真按着少爷手,安心些,说道:“少爷,婢子方才梦见爹爹在个小茅草棚里,那茅草棚都漏雨,爹爹躺在里面,病得很重,就像前年那次样黄病,婢子大声喊‘爹爹,爹爹’,爹爹听到,可是起不身,又好像爹爹是在条船上,那条船越驶越远,婢子在岸边拼命跑,拼命跑,却就是追不上——”
这堕民少女与爹爹相依为命,她爹爹听差、抬轿,挣苦力钱,她在家洗衣做饭、卖果子,父女二人互相照顾,现在与爹爹远离,这风雨之夜就梦见其父生病无人照顾,张原必须要开导她、安慰她,笑道:“真真没梦到吗,来找啊,可以帮你。”
穆真真吃吃道:“婢子,婢子着急,忘找少爷。”
“这可不行,以后有急事首先就要记得来找,梦里也样——”
张原这说着,感觉到穆真真脸开始发烫,这堕民少女应该放松下来,便又道:“梦有时是反着来,穆叔身子强壮得紧,前年生病那是因为饮食不佳,又没有医药,后来几帖药下去不就痊愈吗,鲁云谷医生都说你爹爹体质强健,现在你爹爹从军,就算有点小病痛,也有军医医治,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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