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士道:“是包庇还是你滥刑,与你去向顾祭酒分说。”
四名监差举着三尺长、巴掌宽竹篦上前,就要按倒张原和魏大中行刑,张原心里叫道:“这竹篦打人可是很痛!阮大铖,你这个阉党,让你找赵博士、岳助教来,你倒好,叫来个魏大中——”
“住手!”
广业堂赵博士抹着汗赶到,后面跟着是阮大铖。
毛监丞冷笑道:“赵博士,在下在绳愆厅执法,你为何横加干预!”
赵博士喘息稍定,见除张原之外,还有魏大中,拱手问:“请问毛监丞,张原、魏大中犯何事,要受竹笞?”监丞正八品,博士从八品。
监丞拣到宝样叫起来:“原来是违规在先,是次日才向刘学正禀明,张原,你还敢狡辩吗?”
张原看眼魏大中,心道:“魏斋长你跑来干什!”道:“任凭毛监丞处置。”
毛监丞看不得张原那从容自在样子,怒道:“人证在此,你还敢这嚣张吗!”
张原道:“这就奇,学生说但凭毛监丞处置,这怎又嚣张?”
毛监丞不知怒从何来:“你真以为本官不敢惩治你吗,本官责打过监生成百上千,若被威胁两句就不敢管话,那本官就不会在这里做监丞!”
毛监丞道:“他二人私下调换号房,违反监规,赵博士身为师长,是不是怠于师训啊。”
赵博士忍气问:“还犯什监规?”
毛监丞不敢说张原偷盗,说道:“张原言语嚣张,不敬师长,难道不该严惩?”
赵博士道:“是张原主讲教官,应该比毛监丞更解他,张原好学上进,课业昨日还得顾祭酒盛赞,为人也是谦柔恭谨,哪里会不敬师长,若只是调换号房之事,决不至于竹笞,毛监丞莫要滥用监刑!”
毛监丞怒道:“你是意要包庇他?”
魏大中纳闷,不明白这毛监丞说这些话做什,道:“若毛监丞要责罚话,学生甘愿与张原同受。”
这魏大中是个极肯担当人。
毛监丞拍桌案,喝道:“两个人各笞十下,行刑。”
张原道:“魏大中是初犯,口头警告便可,缘何要与同受杖责?”
毛监丞怒喝:“本官惩处违规监生,要你多嘴!笞十,痛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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