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介子,你倒来得早——咦,真真、小武,你们怎进来!”
张萼和两个正义堂监生兴冲冲来,这两个监生也是富家子弟,个姓姚,个姓虞,同为纳粟生,与张萼臭味相投,结为好友。
张原听到后面还有脚步声和说话声,是大兄张岱和阮大铖,便对张萼道:“大兄来。”
张岱和阮大铖联袂而至,张岱也是惊奇地问武陵和穆真真怎会在这里,听张原解释,张岱道:“五伯父就要来南京吗,那可太好,待在那周王府有何意思,介子现在长大出息,五伯父可以回山阴安度晚年。”
张萼却道:“真真和小武还是机灵,知道走后门,大兄茗烟和那福儿只知撅屁股侍候,别什本事也没有——”
“少爷——”
站在射圃边上武陵这时笑嘻嘻跑过来,向张原唱喏,即从怀里摸出封信,双手递给张原:“少爷,家老爷回信。”
张原接信看,信封上有醒目开封府急递铺弥封戳印,上面墨字正是父亲张瑞阳笔迹,瘦硬挺秀颜体——
看到父亲笔迹,张原顿时就放心,父亲尚未启程,还在开封周王府,当即拆信展看,边问:“真真、小武,你们怎进来?”
穆真真喜滋滋道:“昨日傍晚焦相公送信来,婢子就想着怎把信尽快送给少爷看,今日大早和小武两个绕着国子监走,遇到那买果子回来老军,打听,老军正是射圃,婢子知道少爷早要到射圃学射,就央老军让们进来,果真就见到少爷。”
“三弟!”张岱翻个白眼,这个张燕客,真是什话都说。
张萼嘿嘿地笑,又道:“穆真真就更厉害,她小盘龙棍万夫不当之勇——真真你棍子呢?”
穆真真赶忙道:“没带,三公子,婢子今日没带。”其实她是带着,就缚在右腿边,可这里这多人,她哪里好意思撩裙子
那姓周老军立在边,见张原朝他看过来,赶紧躬身施礼:“张公子不怪小人擅自带人进来吧?”这老军是收武陵二钱银子才带他二人进来,射圃那侧是菜圃,菜圃外就是珍珠桥集市,菜圃这边门禁不严,出入都比较随意。
张原向那老军说声:“有劳你。”仔细看信,父亲在信里说周王三月送福王去洛阳就藩,六月初才回到开封,父亲已辞去王府掾史长职,但有些相关事务要与继任者交代,时也不能离开,七月下旬应该可以动身南归,预计八月中秋前赶到南京父子相会,又叮嘱张原在国子监潜心求学,莫管闲事,倒董之事他在开封周王府都有耳闻,不过倒也无人知道张原就是他张瑞阳儿子,他也不声张——
张原微笑着看完信,将信折好,收在信封里,说道:“父亲大约就是这几天从开封启程,中秋前应该会到南京,现在秋凉,行路正好。”
武陵喜道:“家老爷上次回来是三年前,这次回来看到少爷长这高,又是秀才,可知有多快活!”
与武陵相比,穆真真心思稍微复杂些,对那个直没见过家老爷有些畏惧、有些忐忑不安,她现在和少爷有肌肤之亲,她是少爷人,不知家老爷对这事怎看,会不会责怪少爷年少荒唐?不过少爷应该不会向老爷禀报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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