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笑道:“那汪名士被打得不轻,额头都打破。”
张岱道:“最让人捧腹是这汪汝谦跟着这群喇唬来看热闹样子,他指望这群喇唬痛打们,可是让他失望,那幕没上演,真是抱歉啊。”
张原道:“只想惩治那伙废王庶民,汪汝谦是自己凑上来,今夜本没他戏。”心里想却是:“这只是伙废王庶民,都能这横行霸道欺凌良善没人敢管,朱元璋分封子孙现
李雪衣也知今夜不是时候,便向张氏三兄弟万福道:“三位张相公,今日是怠慢,改日治精致筵席专请三位相公。”
张萼瞧着李雪衣柔媚神态,色授魂与,忙不迭道:“定来,定来。”
王微默默向张原兄弟三人福福,清丽脸庞在光影幽明中美丽非凡,让李雪衣都感到惊异,不知王微为何经此波折反而容光焕发?
……
那位年仅半百就已须发全白茶道高手闵汶水直在内堂枯坐,对门前发生事充耳不闻,也许汶老是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帮不上什忙,与其干着急不如静坐养神,这时才曳着藤杖出来,与张原等人起在钞库街小码头上船——
着头声不吭,瘸拐地往钞库街走,心里沮丧到极点——
附近旧院人家女郎、婢仆围观很多,张萼对柳高崖道:“这就是徽州大名士汪汝谦,想趁人危难纳王微姑为妾,见人遭难则幸灾乐祸,这样斯文败类,实在是无耻之尤。”
张岱道:“今日之事,很快就会传扬开,看这个徽州大名士还有什脸皮再附庸风雅!”
旁围观旧院女郎这时纷纷过来向李雪衣和王微探问,时莺莺燕燕,脂香袭人,又向锦衣卫控诉这班废王庶民平日敲诈勒索之事,请求予以严惩——
柳高崖向张原拱手道:“张公子,在下这就要去应天府衙趟,公子放心,这些家伙借他们豹心虎胆也不敢再来骚扰。”
王微和小婢蕙湘在岸上相送,夜风颇劲,将裙裳刮向侧,酥胸细腰迎风,凹凸有致,在夜色和灯光映衬下,在下到船上张原等人仰头看来,临风飘举女郎王微仿若吴道子神仙画卷里人物——
船离岸远,王微依然立在秦淮河岸边,张萼叹道:“介子结交太监原来是为美人,真可谓深谋远虑,这下子和大兄都败给你,没法和你争王修微,看王修微那眼神,含情脉脉,简直想要扑到介子怀里般。”
张原摇头笑道:“三兄这眼力,戴着望远镜呐。”
张岱想着方才湘真馆之事,拍着船舷道:“方才之事真是波三折,真如关汉卿杂剧般,尤其是那汪汝谦,面目数变,这个名士演得实在是精彩至极。”
张原大笑。
张原还礼道:“多谢柳大人,在下明日会来内守备府感谢邢公公、感谢柳掌班。”
柳高崖心下欢喜,这位张公子很善解人意啊,他知道邢公公与张原颇为相投,若张原肯在邢公公面前为他美言几句,应该胜过他勤勤恳恳干三年——
柳高崖领着众锦衣卫和番子押着那几个废王庶民去应天府衙门,这时已经是亥时末,张原对张岱、张萼道:“大兄、三兄,夜已深,们也该告辞。”
张岱点头道:“嗯,是该回去。”
李雪衣眼望王微,王微粉面通红,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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