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笑道：“弟岂敢，三兄干脆在听禅居等着，说不定傍晚就要请
们去。”
张萼道：“那午后再出来。”国子监对于他们这些纳粟监生而言，好似自家菜园子，随意出入。
用
早饭，张原带穆真真和武陵步行去澹园，焦润生
见张原便问昨夜旧院之事，张原略略地说，焦润生惊讶道：“汪然明这人在杭州见过，自诩名士，风流放荡，喜流连青楼妓院，诗画有点小名气，还写部拟话本小说集子，叫《欢喜冤家》，颇涉*词，苏州绿天馆刊行
，绿天馆是苏州最大书局，就是汪然明开办。”
张原也是讶然，《欢喜冤家》这部小说集子他读过，署名西湖渔隐主人，全写男女之情，偷情、骗*、私奔等等，描摹世相世情笔墨颇为老到，当然，和三言二拍没法比，说道：“在苏州听拂水山房社范文若说绿天馆主人是徽商，却原来就是这汪然明。”心里道：“那就正好，汪汝谦不是路人甲，还有戏，翰社书局就踩着他绿天馆崛起吧。”
这日上午张原就在澹园协助焦老师整理《国朝献征录》，《国朝献征录》其实就是半部明史，上起洪武，下迄嘉靖，各宗室、戚畹、勋爵、内阁、六卿、才子、义人传记、行状、方志，甚至神道碑、墓志铭，各种材料搜罗齐备，焦竑中状元后曾在翰林院待好些年，就是编国史，所以人称焦太史，这些资料都是那时搜集，张原通过阅读这些材料，对明代政治、经济以及各色人物可以有全面解，对张原来说，四书、《春秋》经义这些科举课程对他来说已没有再下苦功学习必要，他现在应该逐渐转向实用之学，要获取大量时政信息，帮助焦老师编史是目下最好选择——
撬起来般，穆真真小衫敞开上身向上拱起，双峰怒峙，从喉底发出声深沉叹息，身子向上拱到极限然后慢慢软下去，同时伸手紧紧抱住少爷腰背，口里却道：“少爷说得真好——”
这话没头没脑，张原奇怪，百忙之中抽空问：“说什
？”
穆真真喘微微道：“就是少爷说汪名士那些话，婢子听心里好快活。”
张原“哦”声，心道：“女子心思真是怪，都这时候却想到别事去，不够认真啊，而对于男子，这关头就是天塌下来也让高个子先顶会儿，张原也不例外。”说道：“不许说话，别走神。”
穆真真果然不再说话，虽在极快活时也是紧咬牙关，只是娇哼声抑制不住——
张原便向焦竑提出这请求，焦竑喜道：“如此甚好，待顾祭酒回来，老夫向他说这事。”
张原又道：“学生曾患有目疾，不能久视，还请老师安排两个人为学生念诵这些史料。”
焦
半夜秋雨，室春声。
……
张原洗漱下楼已经是卯时末，三兄张萼在院中斗蟋蟀，见张原出来，笑道：“介子，火气很大吧，你看大兄也是，还拥着素芝未起床，憋得太久，真是可怜——”
张原不和张萼扯这些，问：“三兄今日做什？等下要去澹园。”
张萼道：“回国子监去，那里有几个狐朋狗友，热闹好玩——对，若李雪衣来请们喝花酒，你定要派人通知，若撇自顾去享乐，那兄弟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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