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这女郎抬眼向张原笑笑,美眸盈盈,说道:“真是抱歉,不该说这些扫兴事,介子相公不要在意。”
张原道:“这有什,们是——朋友。”陪着王微在月下踱几步,说道:“好,要回寺里客堂,家父在那里喝茶,修微姑娘回去吧,走好。”说罢,便回寺中客堂,待父亲饮盏茶同出寺,山门前已不见王微和薛童踪影,武陵觑空道:“少爷,王微姑请少爷有空去看她,王微姑说随时恭候。”
张原随父亲回到听禅居时,已交二鼓,张岱、张萼当
王微万福,笑意嫣然,很欢喜样子,颊边却有泪痕,王微今夜其实是特意来鸡鸣寺,没想过要遇到张原,只想在这个月圆之夜离张原近些,这时能见到张原,当然喜出望外。
张原作揖道:“方才见你在拜佛,草衣道人也拜佛吗。”
王微含笑道:“入佛寺不拜佛何为——”问:“方才在殿外说话就是令尊吗,老先生昨日没有责怪你?”说着,看边上薛童眼。
薛童赧然。
张原道:“方才在这山门外,就被训顿,不过和薛童无关。”
见有个布袍女郎虔诚地跪在佛前蒲团上纹丝不动,虽只是背影,张原也知这女郎就是王微,那窈窕体态不会认错,心中惊喜道:“王修微怎到这里来,几时来?”左右看,没看到其他人。
大殿空空荡荡,女郎王微双手合十,好似塑像,个僧人正给佛前长明灯注入香油——
张瑞阳扯儿子衣袖:“们先去别处随喜。”
那灰袍僧道:“两位檀越,小寺凭虚阁值得登临,小僧引两位檀越去。”
张瑞阳道:“好,有劳师父。”见儿子边走还扭头看那蒲团上女子,张瑞阳心中暗笑,谁都是从少年过来,儿子好色慕少艾可以理解,这女郎背影着实动人,不过该教训还得要教训,低声道:“非礼勿视。”
王微想着张原垂手挨训样子有点忍不住笑,说道:“傍晚乘舟至通济桥时,见宗子相公、燕客相公伙人说说笑笑往桃叶渡而去,没出声招呼——”
张原“嘿”地笑:“大兄他们肯定会去找你和雪衣姑娘。”
王微道:“那可不巧,雪衣姐也不在湘真馆。”
张原道:“不管他们,大兄他们自有寻乐之处——”看着女郎微肿眼皮,问:“你——哭什?”
王微伸根葱白手指在自己眼睑下方轻轻抹,轻声道:“介子相公不是眼睛不好使吗,怎这般明察秋毫?王微方才在佛前跪拜时忽然想到亡父灵柩还寄在江北某地佛寺中,那时年幼,不记得地名,无从查找,所以心里很难过——”
张原唯唯。
父子二人拜弥勒殿,再上凭虚阁,这阁建得险峻,好似只鹰附在岩壁上,张瑞阳只探头往下看眼就赶紧拉着儿子下楼,这地方太险。
又到韦陀殿拜韦陀,张瑞阳心想大雄宝殿那女郎应该离开吧,就和张原转回大雄宝殿,果然已经不见那女郎身影。
张瑞阳与张原父子二人在佛前拜几拜,知客僧来请二人去客堂用茶,张原向父亲说他要去方便下,快步出佛寺,溶溶月色下,女郎王微正立在山门旁边,和武陵说话,薛童也在边上。
“啊,介子相公,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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