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婴姿望着小溪对岸块很像卧狮白石痴痴出神,忽觉钓竿丝线往下坠坠,凭手感,这上钩鱼儿不小,赶紧欠身往木台下看,却见水面露着个脑袋,手还托着个包袱,起先大吃惊,随即认出这是介子师兄眉眼,又惊又喜,起身道:“介子师兄怎会在这里?”边问话,边向木台边沿走两步,却忘她姐姐钓竿横在地上,她脚踩在细圆竹竿上,竹竿滑动,竹竿并非笔直,这转动,另端就将木盆撬翻,木盆里水流地,几条小鱼活蹦乱跳,有条鱼跳进王婴姿裙子里——
这都是瞬间几乎同时发生事,王婴姿见到张原又惊又喜,鱼儿入裙,在裸腿边扑腾,心慌意乱,踩着竹竿踉跄下,本来还不至于栽到,却又有条鱼乱蹦乱扭,正好垫在她鞋底,偶然中必然,滑倒王婴姿就往木台外栽下去——
张原双足踩水,手托衣履,手轻扯王婴姿钓线,仰着头刚问句“师妹垂钓有何收获”,就见王婴姿跌跌撞撞惊叫着从六尺高木台栽下来,赶紧松开丝线,左手托着衣履也顾不得,全丢在水里,双手刚举起,王婴姿已经重重地砸下来,正砸在他臂弯和怀里,股冲力把他压向水里,急忙扭腰蹬腿,抱着王婴姿挺出水面——
就这入水片刻,王婴姿已经呛口水,眼泪都呛出来,受惊之下,双臂双腿如八爪鱼般紧紧缠着张原,让张原都无法游动,张原忙道:“师妹莫慌,腿松开些,让好划水——”
王婴姿听张原这说,心定些,同时脸上火烧火燎,赶紧把盘在张原腰胯双腿放下,双臂依旧紧紧勾着张原脖颈,这个可不敢松开,双眸不敢与张原面对,心里片混乱——
半盆水,水里有鱼,有四、五尾,都是三、四寸长,黑鲫鱼、白鲢鱼,鱼脊摇耸,正绕盆团团游走,以为游得快就能逃脱——
王静淑笑道:“王婴姿十八,姜子牙八十,都是闲来垂钓碧溪上,敢问可曾乘舟梦日边?”
王婴姿道:“大明朝不要女首辅,不然可以梦梦。”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是李白两句诗,上句指是姜子牙,下句指是伊尹,这二人都是开国重臣——
王静淑道:“那张介子可以梦梦,就不知他垂钓否?”
张原感觉到婴姿师妹酥胸挤着他胸膛,低头看,师妹胸衣在水里浮张开来,玉沟深深,双蒂隐现,赶紧奋力挪开眼,手搂着王婴姿细腰,几下子就游到木阁岸边,将王婴姿抱坐到岸边块平整白石上,说道:“师妹坐稳。”反身飞快地划水,追七、八丈远,把他衣履捞回来,游回木
王婴姿笑道:“介子师兄备考乡试,哪能如们这般空闲。”
王静淑有些内急,便将钓竿端压在鱼盆下,笑着起身道:“先进去下,竿子放在这里,你帮照看,有鱼上钩就提上来。”
王婴姿笑道:“姐姐这是愿者上钩吗。”
王静淑笑,娉娉婷婷地踩着栈道去。
王婴姿看着姐姐背影,心道:“姐姐也才二十三岁,花枝样人呢,也不肯再嫁,是为陈姐夫守节吗,姐姐说不是,姐姐与过世陈姐夫感情并不深,只是不想再去赌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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