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微双臂上抬缷花冠,广袖滑落,皓腕如雪,说道:“蜡烛可比香油还贵,寻常民户都是点臭油灯,般天黑也就上床,臭油灯都舍不得点。”
张原道:“黑灯瞎火太不习惯,这个要奢侈到底。”
王微笑,背影在颤,张原从后面将她抱住,隔衣捉住只嫩乳,没两下王微身子就软,娇声道:“相公,哪能夜夜这样,还有些——有些不适呢。”
张原自是爱惜,说道:“那就睡觉,嗯,睡觉。”
两个人面对面侧卧着,张原手自然不会那本分,王微身子轻扭道:“相公不是说要睡觉吗,这还怎让人睡啊。”
王微面如桃花,娇羞可掬,伸根食指按在张原唇上,不让张原再念下去,说道:“三更天,相公早些安歇吧。”
张原抓住那只手,在手背上吻下,说道:“修微说得是,良宵苦短啊。”
王微吃吃地笑,腻声道:“可不是那个意思——”
张原笑问:“那又是什意思?”
“相公捉弄人,不说。”
布政司使衙门交给钱总裁或者王提学,张原现在是举人,有资格请谒有司解决纠纷。
处理这事,张原回到内院,就只有二楼王微房间还亮着灯——
王微在灯下学做龙门账,见张原进来,含羞起身,那稍稍忸怩之态甚是动人,说道:“方才真真还在这边呢,听到介子相公上楼声响,几步就闪到隔壁房去,蕙湘也在那边。”顿顿,又道:“真真乖巧得让人怜惜,让难为情。”
张原心道:“妻妾多烦恼也多,像真真这样绝无仅有,现在有妻二妾,也该心满意足——”这想,婴姿师妹形象霎时浮现心头,让他时神情怅惘,痴立不语。
“介子相公——介子相公——”
张原失笑:“好好,不动,睡觉。”说着,将这小衣轻薄、体态妖娆女郎抱在怀里,交臂叠股,闭上眼睛——
十八岁身体血气方刚啊,抱着这个尤物能睡得着那就真是怪事,独桅高举,不肯帖服,王微用膝盖轻轻碰碰,低声道:“都这久,怎还不肯偃旗息鼓啊。”
张原道:“不知道,管不住它,这个确
王微飞快地脱去丝制弓鞋,小腰扭,上床向里侧卧,发髻花冠未摘,裙裳也没解,若有所待——
张原暗笑,脱履解衣上床,放下红罗纱帐时,王微又坐起来,说道:“去熄灯。”
张原止住道:“喜欢点着灯睡,这灭烛容易点火难啊。”这可不是打火机“啪”声就能点着,点个火很麻烦——
王微轻笑道:“奢侈。”转身向内跪坐着,开始缷簪散髻,种淡淡幽香在红罗纱帐里散发——
张原摇头笑道:“通宵点烛就叫奢侈吗,那以后要当清官也难。”
王微很奇怪地看着张原,伸手在张原面前轻摇,见张原回过神来,方问:“介子相公想起什?”
张原返身把门关上,问道:“修微可知道汪汝谦有个族兄名叫汪理直?”
“未曾听说。”
王微摇头,垂睫低声道:“微去年只在徐安生姐姐处与那汪汝谦见过两次面,并无——并无深交。”
张原拉着她手,并肩坐在架子床床沿,道:“岂不知你。”吟道:“绝壁悬崖喷异香,垂液空惹路人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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