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道:“也向别人回话,待回话,再送你上岸回话。”拉着薛童到船舱中,让侍女取糖果给薛童吃,问薛童道:“小童,那张原张公子喜欢你家微姑吗?”
薛童比较贪吃,小小孩童食量惊人,左手南瓜饼,右手香麻糍,吃得个不亦乐乎,嘴巴塞满,含糊道:“喜欢,喜欢得紧。”
美妇笑道:“怎个喜欢法,你和说说。”
薛童又塞块西洋饼到嘴里,答道:“家微姑秦淮河都不住,来这里不就是因为喜欢介子相公吗。”
美妇坐在圈椅上,将薛童拉过来,八幅湘裙展,裙下双腿分,竟把薛童夹在两腿间,笑吟吟道:“那是你家微姑送上门,并不是说张公子有多喜欢你家微姑——”
张岱听黄尊素说得有理,点头道:“这还真是两难,但无论如何,们不能轻易放过董、汪二人,这种谣言对们翰社声誉影响很坏,只有严惩他二人才能还们清白。”眼望张原,看张原如何决定?
张原双眉轩又皱起,说道:“觉得汪汝谦这是在试探,若贪财,他就忍痛割舍白银万两,但由此与翰社同仁就难免离心离德,他与董氏再从中搅局再造谣言也未可知,这种*商怕没这容易屈服——”
黄尊素微笑道:“介子所虑极是,这银钱啊,能解严毅之颜,开难发之口,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忿争非钱不胜,怨仇非钱不解,可致良朋反目,能使仇家言欢——汪汝谦送来万两,就要看张社首如何处置?”
张原冷笑道:“他送钱,要不追究,到时他却要追究起来。”
张岱问:“那们该如何应对?”
薛童涨红脸,分辩道:“也是喜欢,很喜欢。”说着,双手下子就掰开这美妇腿,跳到边,警惕地瞪着这美妇,心道:“难怪微姑说这个徐安生爱勾引人,连小孩子都要勾搭,薛童是那随便人吗,哼!”
美妇“哎哟”声,隔裙揉着小腿,翻白眼道:“你使那大劲做什,抓痛。”揉几下腿,拈颗松子糖放在嘴里,乜斜着桃花眼,问:“你家微姑长发盘上去吗?”
薛童跳过来拿块山楂糕又退回去,迅捷如风,答道:“微姑头发是盘上去,这又怎?”
美妇徐安生腻笑着,说道:“王修微守身好几年,这回终于失身,她那脾气——可不要日后被张家大妇给赶出来,她现在得罪汪汝谦,以后日子恐怕不会
张原想想,笑道:“这银子要收下,送上门岂有不纳之理。”当即就在张岱和黄尊素注视下,写两封帖子——
张岱看这两封帖子是哈哈大笑,说道:“很好,就是这样,让汪汝谦赔夫人又折兵。”
黄尊素捻须而笑:“这样处置最是妥当,又故意以不系园来迷惑汪汝谦,汪汝谦定要吃哑巴亏。”
张原即命薛童把其中封无名无款帖子送到涌金门外交给美妇徐安生,薛童跑着就去,出涌金门,路跑到西湖边,楼船上美妇徐安生早已望见薛童,走上船头招手道:“小童,上来。”
薛童跳上船,将帖子交给徐安生,这美妇展帖看看,微微笑,即命撑船离岸,薛童道:“徐姑姑这是要去哪里,还要回去向介子相公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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