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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云雨巫山,颠鸾倒凤,王微是旖旎妖娆,百般奉承,张原是坚忍不拔,孜孜不倦,二人即将远离,倾力缠绵,床如筛糠,被翻红浪,直至精疲力竭,方交颈叠股而眠——
冬月初四,清晨,幽兰馆,枕上,那黑羽八哥清亮地叫:“微姑找介子,微姑找介子——”
张原低头看,怀里女郎眸光晶亮醉人,张原道:“这鸟好像偷懒简化,去年是叫‘微姑你好找介子’。”
王微“咯咯”地笑:“八哥已经忘这叫,是小童前日回来重新教它。”
,邢太监是不会放过,既是向张原示好,也是他自己摆谱——
南京六部衙门离内守备府衙门都不远,只有两、三里地,大约过小半个时辰,礼部下属祠部正六品主事和主管教坊司八品曹官匆匆赶来,关于王微案宗身契也带上,现场办公,效率流,不须刻时,脱籍手续办好,分银子都没收。
张原请祠部主事和教坊司曹官同坐喝杯,邢太监也就顺着张原意思道:“不必拘谨,起喝杯吧。”
那祠部主事就坐,那曹官不敢坐,站着喝杯,夸赞邢公公酒美。
邢太监淡淡道:“这是宫廷御酒太禧白。”
张原感着女郎妖娆身子挤压着他,说道:“介子都被微姑压在身下,怎还要找,这不是骑驴找驴吗,呃——”自己大笑起来。
王微更是笑成团,笑过之后,察觉张原下面很不安分,脸儿红红道:“是要找呢,修微要找介子辈子,很怕丢。”凑到张原耳边道:“修微还要骑骑。”遂分腿骑上,驰骋场……
二人备水洗浴后,已经是辰时末,张岱从隔院湘真馆踱过来,眼圈有点发黑,张原以为大兄有点纵欲过度,张岱却说李雪衣肚子痛夜,他衣不解带安慰照顾夜,王微听吃吃地笑,悄悄告诉张原,李雪衣有痛经之疾,每月都要痛那几日,夜间尤甚——
这时李雪衣和李蔻儿姐妹过来,李雪衣说是腹痛夜,但现在看上去精神比张岱还好
祠部主事倒还矜持,那教坊司曹官就已是啧啧赞叹,倍感荣幸。
小坐片刻,两位礼部属官告辞回衙门,在礼部大堂前正遇侍郎沈榷,沈榷早来坐堂就命差官去知会兵马司巡城御史,对那两名传教士要严加看守,不得轻易释放,沈榷就是担心张原会托顾祭酒或者谁直接去把王丰肃给放,张原此人能耐不小——
很快,差官回话,说那两个传教士昨夜就已被内守备府东厂柳百户带走,早有审讯结果回复兵马司,说那两支火枪是山阴举人张原托王丰肃捎带,王丰肃聚众叛乱查无实据,已释放——
沈榷惊怒交集,他没想到张原能指使东厂百户放人,而且还是连夜从兵马司提走人犯并释放,沈榷忘自己昨日对焦太史推托之语,就准备派人去质问柳高崖,这时遇到祠部主事和教坊司回来,还带着酒气,当即板着脸问二人从哪里来?
祠部主事就向沈侍郎禀明方才之事,沈榷铁青着脸,言不发回到公堂,看着案头写好《参远夷疏》,踌躇片刻,还是决定要呈上去,只待朝廷批复准许,他就要名正言顺抓捕传教士和教民,以整肃南都风气,礼部职责就是宣扬道德仪制搞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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