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徽欢喜道:“没人最好,全归们玩。”
穆真真拉着芳华去坐冰床压雪,张原教小景徽用千里镜,小景徽戴着羊绒织手套、穿着紫貂裘,白白小脸,大眼睛如黑宝石,双手执着白铜望远镜兴奋地看来看去,小嘴“咭咭格格”说个不停,像小喜雀,她姐姐商景兰则拘束得多,是因为有祁彪佳在边上啊,祁彪佳十四岁,商景兰十二岁,二人就知道以后将是夫妻,看着很有趣。
祁彪佳起先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和商景兰说什,笨嘴笨舌样子,后来坐冰床才活泼起来,与商景兰也有说有笑。
小景徽笑得最开心,爱玩、爱亲近大自然是孩子天性,张原不禁想起让钟太监很烦恼那个皇长孙朱由校,朱由校贪玩,其实这种保有孩子天性人是很可以亲近,没怎读书有时心底反而单纯,当然,放在大乱将临末世,作为个皇位继承人来说这种性情显然就不合适,所以才会被魏忠贤与客氏蒙蔽,把批红权力交到个地痞出身不识字老太监手里,大明朝这辆破车加速驶向灭亡深渊也就不可避免,魏忠贤大权独揽那几年是中国历史上最黑暗几个时期之,这已是史家定论,当然,就算是定论也会有杂音,也有人好作翻案文章哗众取宠,这不稀奇——
张原不知道是,就在他和祁彪佳陪景兰、景徽姐妹在泡子河滑冰床时,皇长孙朱由校也在钟本华、魏朝、魏进忠等人陪伴下在西苑堆雪人玩耍,钟本华算是朱由校启蒙老师,平日也比较严肃,朱由校对钟本华还是有点敬畏,没想到今日钟太监竟会陪他来玩雪,朱由校很快活
纹银锭,何惧棒喝。”
张联芳忍笑叮嘱道:“在大隆福寺万万不能说这等玩笑话,金粟和尚在东城带很有声望,士庶百姓都敬老和尚是得道高僧,很多人宁愿被老和尚打棒,说是消灾祈福。”
周墨农摸着脑门道:“等翰社同仁排着队让老和尚棒喝,然后个个脑门肿起个大包,脸欣欣然,出门对人语曰被老和尚打,今科必高中。”
张原和祁彪佳出门上车,还听到前堂哄笑声不绝,噱社看来是要发展壮大。
到东四牌楼南坊门,张原又雇两辆大马车准备让景兰、景徽姐妹乘坐,回到内兄商周祚四合院,老门子说午前有个姓高少年把张原放在门厅那两个大礼盒领走,还送来个礼盒——
张原知道是小内侍高起潜来过,看那礼盒,是宫廷御酒四瓶、香茶盒、羊脑笺卷、青丘子墨两锭,这都是宫中内库制作精品,比张原送给钟太监那些土仪值钱得多。
来福过来向张原施礼,说汪大锤留在船上,让他过来给商老爷磕个头。
张原对来福道:“等内兄回来领你去拜见。”与祁彪佳进二道门邀请景兰、景徽姐妹去泡子河游玩,商景兰听说祁彪佳也到,害羞不肯出来,是被小景徽拖出来,傅氏叮嘱早点回来,叫个老仆人、两个仆妇和两个丫环陪着,与张原、祁彪佳分乘四辆马车来到泡子河。
午后阳光斜照,积雪晶莹,狭长小湖上有两驾冰床在滑,张原喜道:“先前都没看到冰床,这时出来。”
穆真真道:“冰床上没人,拖冰床大叔是想把雪压平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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