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爜道:“过两日将合部共议,看看采取何种对策,依看发兵征伐似乎不可能,大军动,军饷动辄几十万两,兵部没钱没粮。”
张原也知努尔哈赤气候已成,八旗兵战力强悍,除非大明现在以多过对方五倍兵力去征剿,也就是要有二十万以上精兵强将,否则无法取胜,但现在从皇帝到阁臣,尚未感到努尔哈赤切身威胁,不可能集全国兵力去征剿,兵少又没用,所以肯定不会用兵,应该会下诏切责努尔哈赤悖逆不臣,也就是所谓严厉谴责——
张原道:“边军缺饷,武备不修,既不能出兵征伐,至少也得整顿军备,加强防御啊。”
祁承爜道:“户、工二部银子都是入不敷出,就看圣上能不能发内库银济边。”
边商周祚摇头道:“难,难,皇帝借口惠王和桂王大婚要花费银子,哪舍得从内库拨银。”又道:“这次山东赈灾,户部上疏恳请皇帝拨内库银二十万两,皇帝不肯,命借太仆寺马价银、临清仓米设法救济,户部只好东挪西借,发太仆寺银十六万两以及分赈米六万石、平粜米六万石,监察御史过庭训已于昨日带着钱粮离京,兼程赶往山东,按山东巡抚钱士完救荒事宜十二条,定赈规、广赈地、倡导士绅助赈,山东灾民应该能得到救助,只是河南灾情也不轻,皇帝就不管——”
,接着就到大慈延福宫拜天、地、水三官,不管佛祖还是神仙,拜到总不会错——
这日午后,商周祚携妻女也到大隆福寺中转圈,景兰、景徽姐妹看到翔凤殿上两位国手对局就挪不动步,正好商周祚遇到祁承爜在边说话,小姐妹二人就在张原、祁彪佳几人两边保护下看棋,小景徽知道张原围棋厉害,悄声问张原:“张公子哥哥,你下得过他们吗?”
张原笑道:“他们授四个子可以下下。”
“啊。”小景徽惊道:“这厉害,张公子哥哥都要授五个子,那他们岂不是要授二十个子!”
张原笑道:“不是这样叠加,他们也就授小徽九个子吧。”
张原暗暗摇头,晚明臣子也很好笑,别无理财长策,整天就盯着皇帝内库,动不动就要求拨内库银,讲道理说大明天下都是皇帝,皇帝何必蓄私财呢,但万历皇帝显然不吃这套,钱包捂得很紧——
……
到正月下旬,从南京和十三省赴北京参加会试举子差不多都到,正月二十六,翰社五十位举子到四十九人,剩下那个永远来不啦,走到半路就病故,那位倒在科举路上悲剧人物就是慈溪县举
小景徽高兴,忽然想起事,东张西望,问:“张公子哥哥,那个会打人老和尚呢?”
张原道:“自那日撞之后就再没看到过。”
小景徽看看张原胸口,嘻嘻笑道:“是不是张公子哥哥胸口硬,反把老和尚头撞坏?”
张原笑,正要说话,见内兄商周祚向他招手,便走过去,向内兄和祁承爜拱手,祁承爜道:“张公子远见卓识,年前《论建州老奴将立国疏》已言中,抚顺守备王命印昨日有文书急递兵部,说努尔哈赤已建国立号,奴酋狂悖,妄称覆育列国英明汗,不臣之心昭显,王守备向兵部询问对策——”
张原问:“兵部将有何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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