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实在遗憾,那份首卷果真犯讳,没法荐上去。”
张鹤鸣颇为失望,叹道:“可惜,可惜,这位才华横溢考生只有等下科,又是三年寒窗啊。”
徐光启把那份二场朱卷取过来看,越看越觉得这像是张原作,但张原那心细人,怎可能会在首场首艺出现那样明显错误!
徐光启摇摇头,觉得不可能,他没把这份朱卷立即弃到落卷堆中,而是放在边,继续阅卷。
二月十九,第三场策问卷也送上来,这时该荐上去卷子都荐上去,三场策问素来不受重视,阅卷官们短短几天时间批阅数百万字,也疲倦,没有精力再细看这第三场卷子,都是根据已经确定要荐上去那近百份前两场朱卷编号,找出相对第三场朱卷,粗看下,没有犯讳之处就行——
徐光启特意找出那个首艺被贴出者第三场朱卷,三篇策问关切事理,明白正大,没有浮华之词,却有真知灼见,看这三篇策问,徐光启心中忧虑愈发深重,从二场、三场制艺来看,这极有可能是张原考卷,但张原怎会出这样低级错误,这好比围棋国手自填眼死大龙,按理说是不可能发生事,是智者千虑,终致失吗?
这后两场制艺实在优秀,让人割舍不下,不管是不是张原,徐光启都要再去至公堂看看那份贴出之卷,后面六篇他还没看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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