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兰道:“别人中不中关们何事呢。”
景徽道:“姐姐是说张公子哥哥和祁虎子姐夫没考中吗?”
商景兰不作声,方才看爹爹那沉着脸样子,只怕是有不好消息。
景徽道:“张公子哥哥很想考中呢,每日看书作文都到
徐光启听到这句,紧绷心弦顿时松,露出笑意,拱手道:“这就对,很好很好,介子果然是遭人割截考卷,吴阁老可以放心为介子执言申辩——在下告辞,还要赶去五城兵马司抓捕疑犯。”匆匆出门,上马而去。
夜色浓重,街坊寂静,徐光启马蹄声逐渐远去、消失——
商周祚立在门前,眉头紧皱,这徐光启突兀而来、匆匆而去,带来消息让他震惊,介子首卷被人割截调换,徐光启应该是在追查此事,那介子到底是取中还是被黜落?
脚步声细碎,景兰、景徽两姐妹出来,齐声道:“爹爹早。”
商周祚回到门内,看着两个女儿:“怎这早就起来?”
贡院大门外人群已散,空荡荡好片白地,二月二十七四更天,弯残月挂在天际,星月光芒淡淡,道路微茫可辨,京城大路宽敞,暗夜中亦可策马小跑,到西长安街,徐光启并没有向西去五城兵马司,而是路向北转折来到东四牌楼,找到商周祚四合院,刚下马还没上前敲门,那金柱大门就向里打开,门内灯光泻地,个老头声音欢天喜地道:“是报喜吗,家张姑爷高中?”
说话是商府老门子,也是夜没睡啊,就等着官差上门报喜呢,听到马蹄声在门前停下,以为是来报喜官差,喜滋滋就先开门,见到徐光启不禁愣,老门子久居京城,对*员服色还是懂,见来人身穿官服,胸前补子是鹭鸶图案,这是六品官啊,赶忙叉手问:“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徐光启道:“速速请你家老爷出来下,徐某有要紧事说,快去快去。”
老门子见徐光启神色凝重、语气急迫,哪敢怠慢,请徐光启在门厅坐着,他就去敲二道门,门很快就开,开门正是商周祚,商周祚挂心妹婿会试名次,也只前半夜睡个多时辰,三更天起床,等候消息呢,却见来是徐光启,他知道徐光启作为会试考官进贡院,今日是放榜之期,徐光启为何会夤夜来此,出何事?
徐光启迎出门厅,作揖就执着商周祚手道:“明兼兄,介子不在府上吧。”
景徽道:“被敲门声吵醒——爹爹,张公子姑父和祁虎子姐夫中进士吗?”
商周祚沉着脸道:“不许多嘴多舌,回去接着睡觉。”
两姐妹见爹爹脸色严厉,不敢再多说,赶紧回内院去,走到大荷花缸边,景徽轻声道:“姐姐,爹爹心情不大好哦。”
景兰叹息道:“他们怕是没考中。”
景徽问:“哪些个他们?”
商周祚惊疑不定,答道:“去看发榜,子先兄,出何事?”
徐光启问:“此事说来话长,暂时无暇细说,明兼兄可记得介子首场首题制艺是如何破题?”
商周祚道:“是那题‘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吗?”
徐光启点头道:“正是。”
商周祚道:“介子出场后曾默写出来给看,首艺破题是‘圣人定好恶之准,而独予仁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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