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真道:“是,少爷真是太委屈,这不平事都栽到少爷头上,八千多举子,就少爷最委屈。”
张原道:“很好,以后就以这副受冤屈悲愤脸面对京城*员,是受害者,窦娥第二,有过激行为可以理解。”
……
今日礼部大堂公布会试名单之时,董祖常带个清客乘马车到大明门外看榜,这时天已大亮,数万人群大半都已散去,但还有数千人聚在礼部照壁前吵吵嚷嚷,董祖常遵照父嘱不敢抛头露面,只让那个清客去看榜,就看榜上有没有山阴张原名字,董祖常是认定张原不会取中,因为那个装裱匠已于完成割卷后当日出贡院杂院,他也让人把那装裱匠送上回松江商船——
那清客很快就回来,脸色有些古怪,上车低声道:“二公子,那张原中,在第六名。”
流言,后来不之。”
杨涟心道:“沈季文与景逸先生关系颇好,巡抚河南也有政声,怎儿子这般不肖,这要是闹将起来就实在太混乱,也影响追查张原被陷害案。”说道:“给考生号舍编号是礼部事,因为同省考生都分在个区,相熟同乡号舍相邻也是常有事,想借联号之事追查舞弊,理由并不充分。”
张岱道:“乡试时沈、赵二人是联号,到会试也是联号,有这样巧合吗?沈、赵舞弊与陷害介子应该是同伙人,揪住其即可。”
杨涟道:“且看皇帝如何批复。”
商周祚道:“这等案件不待批复亦可先追查,五城兵马司已经在搜索。”
“啊!”董祖常大惊失色,问:“你没看错?”
那清客苦着脸道:“就在第二排,很大字写着第六名浙江绍兴府山阴县张原,在下怎会看错。”
董祖常先是惊愕,随即又无比愤怒,咬牙切齿,脸涨得通红,喝命车夫立即回泡子河。
马车驶过西长安街,折而向南,刻时后,董祖常气愤填胸地进自家在泡子河畔墅舍,向奴仆问明父亲在哪里,便直
杨涟在商周祚府第用晚饭后回会同馆,张岱也要回泡子河畔,张原送大兄出南牌楼,张岱气愤道:“若说董氏父子与此案无关,鬼都不信,介子,要不要像上次对付汪汝谦那样,抓个董氏仆人出来审问?”
张原道:“不妥,董氏定会接受上次汪汝谦教训,不会让们那容易抓到人,们若擅自抓人,正落对方口实,反而搅乱局面,不过葆生叔与董其昌隔湖而居,大兄可以让仆人们多多留心董氏动向,董氏陷害不成,定然也会惊慌失措,总会露出破绽,还有,五城兵马司既在抓人,那人说不定就会躲到董其昌府中去,这个要盯着些,再有,放出风声去,就说董其昌帮助沈同和舞弊,让董氏父子尝尝愤怒不明真相群众厉害。”
张岱笑道:“这不算诬他,仲叔说,沈同和确与董氏过往甚密。”
张原道:“对,千里镜这时不发挥用场更待何时。”让武陵赶紧跑回去把那具白铜望远镜取来,交给大兄,让大兄安排两个仆人在距离董氏墅舍附近隐蔽高处日夜监视,守株待兔,不管有没有用,先守几天——
送走大兄,张原往回走,穆真真跟在他身后,张原侧头看着穆真真道:“真真,是不是非常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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