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心道:“这还真是巧啊。”说道:“看客嬷嬷弟弟形貌不凡,以后或许能出人头地。”
钟太监笑道:“能得到状元公夸奖她弟弟,客印月定然大喜——张公子也懂相人冰鉴之术?”
张原笑道:“略懂,略懂,不过公公可用这话去讨客嬷嬷欢喜。”问:“公公今与客嬷嬷对食否?”
钟太监略显尴尬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嘛,魏朝与杂家关系不错,再说,魏朝比杂家年轻——”
张原心道:“对食而已,又不是夫妻,都是太监,年不年轻又有多大关系,再说,魏进忠可比你和魏朝年龄都大,等客氏与魏进忠打得火热,那老钟你就没戏。”这话不好对钟太监明说,只好道:“也罢,钟公公与客嬷嬷搞好关系就行,钟公公切莫视为等闲,这确很重要。”
。”
钟太监笑起来,放心,直言道:“杂家今日要向张翰林请教是,近来京中传言,郑国舅父子与郑贵妃将谋害东宫,东宫侍从人人自危啊,你想若东宫有什不测,那福王岂不就是储君,这该如何应对?”
张原眉头皱,“梃击案”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晚明三大案他记得很清楚,梃击案是发生在万历四十三年,也就是去年就应该发生,难道历史已经悄然改变,梃击案延后,风云际会,专等张原来参与?
向钟太监旁敲侧击,果然此前只发生妖书案并没有梃击案,张原暗暗点头,说道:“公公勿虑,皇帝虽然不喜东宫,但却容不得这等事,公公朝夕勤谨留意,提醒东宫出入门户要小心就是。”
钟太监道:“杂家晓得,小爷现在也很谨慎,不是万岁爷召见,小爷都是待在慈庆宫中深居简出。”见张爷在蹙眉沉思,问:“张翰林想到些什?”
张原再叮嘱事,钟太监当然不敢当耳边风,他可是听从张原建议才来慈庆宫烧冷灶,说道:“杂家晓得,杂家最近不是与客嬷嬷亲近许多吗。”
张原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钟太监拍脑门,举起酒杯道:“光顾着说话,还没为状元公贺喜呢,来,杂家敬状元公杯。”
二人举杯,饮而尽,相视大笑。
钟
张原在思索晚明史上那桩梃击案前因后果,总觉得不可思议,那个持棒闯进慈庆宫要打杀太子朱常洛人,到底是不是郑贵妃和郑国泰父子指使?若是郑氏指使,那郑氏也太愚蠢,指使那个疯疯傻傻人冒冒失失闯进来就能打死朱常洛?飞檐走壁武林高手哪里去,凶悍勇武江洋大盗哪里去,怎不找两个来刺杀太子?
想到这里,张原自嘲笑,这可不是武侠小说啊,听钟太监问他想什,他当然不能告诉钟太监梃击案将发生事,转换话题道:“在想客嬷嬷那个弟弟,真是保定府农夫?”
钟太监不明白张原怎突然说起客光先,答道:“当然是农夫,客嬷嬷丈夫候二也是农夫,都是务农。”
张原问:“侯二何在?”
钟太监道:“死,客印月入宫第二年其夫侯二就死,皇宫找乳娘要丈夫孩子俱全,不然不要,那侯二如果早死年,客印月就不能进宫,也正因为侯二死,所以客印月才在宫中直待着,哥儿也依恋她,不然早已遣送出宫回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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