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道:“郑氏那是痴心妄想,朝中大臣也容不得郑氏胡作非为。”
“不然。”杨涟道:“京官中郑氏党羽不少,这些人也害怕东宫即位后清算他们,所以郑氏势力不容小觑。”
张原点头称是,晚明党争可以说是万历皇帝手造成,万历皇帝若早早立长子朱常洛为太子,那就不会有持续十几年国本之争,也就不会形成水火不相容东林党和浙、楚、齐三党,而今国本之争虽定,但党派之间壁垒却已森严,那些曾经揣摩皇帝心意想拥立福王大臣当然害怕朱常洛登基为帝,目前虽然东林党人多数被罢斥,然而旦朱常洛即位,不用说东林党人肯定起复重用,那时三党骨干日子就不好过——
张原当然是支持东宫,支持郑贵妃和福王没有出路,杨涟很是高兴,张原现在影响力远在他这个户科给事中之上,张原虽不属东林,但绝对是东林有力臂助。
时近鼓,张原辞别老师杨涟,雇辆车回东四牌楼,车轮辘辘,春风沉醉,张原看着车窗外夜景,心想:“明日,就要正式到翰林院坐堂,嗯,上班。”
着急,总能找到出路——
祁承爜留张原用饭,张原婉辞,他要去会同馆拜见老师杨涟,杨涟已备酒菜正等着他来,师生二人对坐小饮,纵论大明国事,杨涟问道:“听说郑养性要送你大时雍坊四合院?”
张原苦笑道:“这真是羊肉没吃着空惹身膻啊,郑养性礼物,学生怎能收。”
杨涟笑起来,说道:“郑养性这是坏你清誉啊,知你绝不会收,你不是那种糊涂人。”
张原道:“学生听闻京中郑氏有将不利于东宫传言——”
杨涟立即接口道:“介子也听说吗,空穴来风,自有缘故,郑氏与京畿带红封教关系密切,直在伺机危害东宫。”
张原问:“真有红封教?”
杨涟道:“当然有,只是诡秘不为人知晓罢。”
张原心想:“从历史上梃击案来看,疑点甚多,宫斗出身郑贵妃会那脑残,简直无法理解。”说道:“老师放心,太子乃国储君,神灵护佑,宵小之辈,跳梁而已。”
杨涟道:“皇帝圣体安康,宵小辈自然无能为,旦——”没再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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