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五日,王之寀离京赴南直隶滁州全椒县任职,东宫太监王安悄然相送,王安对王之寀被贬感到很歉疚,王之寀笑道:“但得东宫安稳,王某纵死亦不足惜,贬为县官已是皇恩浩荡。”
王安低声道:“心兄放
从中添油加醋说些什,不然皇帝怎会突然那震怒,因为只有张原知道魏进忠何等*险狠毒,后人曾以“形质丰伟,言词佞利”来评价从小混混到九千岁魏忠贤,“言词佞利”就是说魏进忠善于花言巧语并且很犀利,张原对这位未来九千岁保持着警惕,必要时候要果断帮助钟本华——
六月初七,刑部拟以对刘光复杖刑、革职,万历皇帝还认为判得太轻,要对刘光复处于死刑,这有点杀鸡骇猴意思在里面,要外臣不敢再对梃击案说三道四,方从哲与其他科道官上书营救,乃改为由刑部、都察院重审。
六月初九,三法司与司礼监在文华门前审问庞保、刘成,现在张差已死,庞、刘二人当然矢口否认曾指使张差闯宫,只说是张差疯口扳诬,他们无罪——
蓟州李自强、李万仓也已解到京城,这二人在刑部受审,也不承认受庞、刘二人指使,引荐张差闯宫,用刑之下承认平日对张差多有欺压,烧毁张差柴草并殴打张差,同时在刑讯之下,二李又招供出在蓟州黄花山不少欺男霸女恶事,庞保、刘成这两位内官对二李多有包庇——
都察院堂官张问达是亲东林,上疏申辩说,张差已死,庞、刘容易抵赖,而文华门又是尊严之地,不便动用刑具,难以审得实情,希望皇帝同意把庞、刘二人移到刑部审问。
万历皇帝不同意将庞、刘二人移到宫外受审,又授意皇太子朱常洛传话给三法司堂官,说不可轻信仇口,株连无辜,但刑部在审问二李时就获知庞、刘二人在蓟州借口为郑贵妃修铁瓦殿就干不少敛财扰民恶行,意要求将庞、刘二人发到宫外审讯,这样僵持数日,六月十三从宫中传出消息,庞、刘二囚因为天气炎热、受刑不过,已经死亡,随即万历皇帝传旨明确这消息——
这下子梃击案没法再审,京中有传言庞、刘二人未死,是郑贵妃包庇,已秘密送往某处,但很多人还是相信庞、刘二人已死,因为这二人本非什重要人物,郑贵妃没必要冒风险包庇这两个下人,还是处决干净,也算是给太子个交代。
六月十五日,方从哲、吴道南两位阁老让人传话三法司堂官,要以太子出阁讲学为重,尽快结梃击案,于是就在次日,刑部将处理意见上呈皇帝,还是以张差“实系疯癫,误入宫闱”定罪,李自强、李万仓因为凌虐乡民、为非作歹被判流放——
六月十八日,万历皇帝批复刑部关于梃击案奏章,同意刑部处理意见,同时将御史刘廷元贬为邓州判官、刑部郎中胡士相贬为邓州知州、刑部主事邹绍光贬为灵璧县知县、刑部主事王之寀贬为全椒县知县、工科给事中何士晋出为浙江佥事、在慈庆宫狂吠御史刘光复削职为民——
浙党三人、东林党二人被贬出京,看似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但刘廷元是浙党首领,在姚宗文声誉受损情况下,刘廷元又被贬,浙党损失远大于东林,本次梃击案可以说以东宫和东林获胜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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