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真忙道:“不用,不用,少爷真不用,那样婢子会浑身不自在。”
张原笑问:“那你分娩坐月子也不用服侍吗?”
穆真真含羞道:“不用特意安排人,婢子自己能做就不想麻烦别人。”
张原笑道:“有很多事自己也能做,可就想麻烦你,是不是有点骄奢*逸。”
穆真真冁然而笑:“这可不样,婢子愿意服侍少爷啊。”
手踱步,偶尔指点下皇长孙执笔姿势和要领,心想:“不指望教出个明君,不要太昏庸就好。”又想:“傍晚要去拜访下孙承宗,谈谈皇长孙教育问题——”
已经是巳时末,日头高照,初秋天气依然炎热,高敞大殿却是颇为凉爽,张原看到北边长窗外有个人影,似在朝殿内窥视,便走出去看,原来是客印月。
见张原出来,客印月赶忙迎过来万福施礼,轻声道:“张先生好,小妇人来看看哥儿,不知哥儿学习得可好?”
张原揖,微笑道:“客嬷嬷辛苦,皇长孙很聪明,只要他肯学,没什能难得住他。”说话时目光落到客印月丰盈胸前,那里有块明显湿痕——
张原嗅觉灵敏,能嗅到客印月身上淡淡奶香味,不禁纳闷:“哺乳期妇人才会有乳汁溢出,客印月分娩都十二、三年吧,怎还会有乳汁,怪个哉。”非礼勿多视,目光移开,看着不远处慈庆宫大门。
……
孙承宗见张原来访,有些诧异,他知道今日是张原入宫进讲,以为是张原教导皇长孙时遇到什难处,赶忙迎进去坐定,仆妇上茶,张原喝两口茶,这才向孙承宗说起他今日与皇长孙问答,张原向孙承宗说这些是有用意,因为他对皇长孙说那些话有些与儒家正统思想稍有不同,为防日后遭人弹劾攻讦,先让孙承宗知道这些是有好处——
听罢张原所言,孙承宗浓眉皱起,说道:“张修撰善能引导皇长孙学习固然是好,但还是不要讨巧,易经有云‘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
客印月察觉张原目光有异,低头看,顿时面红耳赤,说声:“张先生,小妇人先回宫去。”急急忙忙走。
张原看着客印月牝马般矫健背影,总觉得这妇人身份不简单,不过他现在没权力去查客印月底细,那应该是锦衣卫、东厂职能,他能做就是与客氏保持良好关系,史上客氏恼恨外廷大臣是因为外臣再要求客氏出宫,魏忠贤也是如此,其实都是很想与外臣交好——
这日下午申时末,张原从东安门出皇城,穆真真和汪大锤在外面等着他,穆真真戴上顶宽沿竹笠遮阳,以前她都是不戴,烈日下也晒不黑。
张原道:“要先去李阁老胡同拜访左春坊左庶子孙大人,大锤等下雇辆车在胡同口等着。”
主仆三人来到李阁老胡同,张原问之下方知孙承宗寓所距离工部分给他四合院只有数步之遥,汪大锤去雇车,张原对穆真真道:“澹然她们这个月底应该会从山阴启程,过几日让来福找工匠把这寓所再整修下,搞干净些,看看要添些什器具用物,早做准备,免得她们到京后再手忙脚乱。”又道:“对真真,待澹然进京后,与她说说,安排个仆妇或婢女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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