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看徐光启脸色有点不对劲,道:“好,这就随师兄去。”让武陵回东四牌楼,汪大锤和穆真真随他起去天主堂。
天主堂在宣武门内东隅,距离东安门有七、八里路,徐光启乘上马车,让张原也上来,张原看眼穆真真,穆真真轻声道:“少爷,不要紧,没感觉呢。”
张原坐上马车,问:“徐师兄,是不是南京耶稣会有什事?”
徐光启问:“介子也看过今日邸报?”
张原道:“没有,今日入宫进讲,没看到最新邸报。”
客印月对张原示好比较快活,笑吟吟道:“可是弟弟已经回保定,几个月前就回去。”
张原道:“那下次再说吧,客嬷嬷有事尽管吩咐。”
客印月道:“多谢张先生,张先生真是诚信君子。”
这时钟本华过来道:“张修撰,明日中秋节,内城不宵禁,杂家请你在什刹海饮酒赏月如何?”
张原道:“抱歉,钟公公,已约几位翰社友人起聚会,改日再来叨扰公公吧。”
心静、手稳,无往而不利。”
这下子朱由校有兴趣,有滋有味地和高起潜起比划着,张原站在边上看,不管练得对不对,肯活动就是好事,又想小木匠练太极拳好像不大合适,过几日再教套广播体操吧,二三四、二二三四更好练,他对小木匠是寄予厚望呐。
客印月捧着漆盒过来道:“张先生要吃些什?”
张原道:“多谢客嬷嬷,真什也不吃。”
客印月轻声道:“都是哥儿能吃,张先生也能吃。”
徐光启道:“介子真是料事如神、洞察入微啊,你去年说王丰肃还会惹祸,果然事发矣,南京礼部侍郎沈榷去年九月就有《参远夷疏》要求查封南京天主教堂,还把王丰肃拘押起来,当时是你出面暂时化解危机,但沈榷哪里甘心,今年五月又有《再参远夷疏》送到通政司,却又因为梃击案发,内阁时无暇旁骛,本月沈榷又上《参远夷三疏》,要求将在华泰西传教士尽数驱逐出境,这是今日邸报刊出
钟太监道:“张修撰何妨请诸友起来,张修撰是知道,杂家在杭州是有名好客,文人雅士、高朋满座,什刹海月色比得西湖月色,张修撰不要错过。”
盛情难却,张原道:“那好,明日傍晚呼朋唤友来打扰公公。”
钟太监喜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
黄昏时张原出东安门,却见师兄徐光启在等着他,徐光启道:“介子,直想请你去西城天主堂观摩,却是不得闲,今日去看看,如何?”
张原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啊。”
客印月轻笑道:“没想到张先生这胆小,那日怎——”
“客嬷嬷,”张原打断客印月话:“不要总提当日之事,那样对对嬷嬷都没好处。”
自从被张原摸奶子之后,客印月似乎对东宫讲官张原张修撰失去敬畏,说道:“这是张先生先提起,说什口出口入。”
这话被客印月这简略实在太别扭,张原摇摇头,他也不能和客印月闹翻,这妇人在皇长孙心目中地位无人能够取代啊,别人不知道客氏重要性,他张原高瞻远瞩岂能不知,说道:“令弟现在何处?明日让他来翰林院找,给他找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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