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内侍连滚带爬挪到客印月面前,连连磕头,哀叫着:“小该死,小该死,请都人姐姐饶过小这回。”
大太监就是这威风啊,这宫中等级比官场还森严,所谓官大级压死人,但*员士绅都是读书人出身,知道留体面,喜欢玩杀人不见血把戏,不会像太监们这样直裸裸势利,太监们做事比较绝,往往由着性子来,邱乘云为在客印月面前显威风,就使劲作践这两个内侍——
客印月避开两个内侍跪拜,对邱乘云万福道:“多谢邱公公为小妇人做主,小妇人这就要回慈庆宫去,明日让老公魏朝来向邱公公当面道谢。”
对食双方,若是有地位太监就称“老公”,有地位都人尊称“老太”,与民间老公、老婆称呼有点相似。
邱乘云认得宝钞司魏朝,没什交情,邱乘云眼睛从来都是向上看,只巴结奉承司礼监、御马监那些有权有势大太监,对于等级低于他、权势小于他内官向不
:“你敢打人!”
客印月双手叉腰,笑骂道:“和耍耍,拿什和耍,难道你两个没阉割干净,想要再割回?”
手巾和乌木牌怒,都是宫里人,大家心知肚明,耍耍就是用嘴、用手而已,现在客印月却故意讥笑他们被阉割不是男人,这种羞辱哪里能忍,内官们自尊心有时是极其强烈,手巾怒道:“不找们耍,难道你这贱人还能侍奉万岁爷、千岁爷不成!”晃晃脑袋,又道:“这贱人出手好重,左耳好像被打聋,嗡嗡响——”
那乌木牌恶狠狠道:“小银,们拖她到花房石亭子去,绑起来玩,玩得她半死不活。”与那手巾两个人伸着手,张牙舞爪向客印月逼过来。
客印月嘴角噙着冷笑,她弓马娴熟,身手矫捷,这两个五短身材内侍还真没放在她眼里,她身高臂长,“啪啪”两声,又是两记耳光,打得那两个内侍发懵,这才闪身往北上门那边奔去,还没跑出十丈路,在北花房拐角处,却又见有七、八人拦路,还挑着灯笼,这才吃惊,站住身,就听有人喝问:“谁在吵吵嚷嚷?”
客印月凝目看这群内官,其中人尖嘴猴腮却是首领太监服饰,便万福道:“这位公公,方才有两个白浪子小内侍想要欺侮小妇人,就在那边。”朝后面指。
两个年轻内侍挨耳光,岂肯甘休,正追过来,这时见避不开,也走过来向这首领太监躬身施礼,口称“邱公公”,辩道:“小两个看到这都人夜深行路,好心上前询问,这都人不识好歹却打二人。”
尖嘴猴腮首领太监便是印绶监掌印太监邱乘云,这两个白浪子内侍正是印绶监邱乘云手下执役,邱乘云虽是太监,却对女色另有种变态欲望,都说灯下、月下看美女分外美丽,此刻客印月就分外诱人,肌肤白腻,眉目如画,微微有些气喘,胸脯在宫裙下起伏着,肤白奶大高挑个,正是邱乘云最中意模样——
邱乘云招手让那手巾、乌木牌近前,突然左右开弓,给二人几个嘴巴子,骂道:“你两个腌臢泼货,定是看到人家单身独行就想调戏,还不赶快赔罪!”
两个年轻内侍吓得跪地向邱乘云磕头,邱乘云脚踢翻个,指着客印月道:“赶紧向那位都人姐姐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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