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有人大声分辨道:“等朝鲜国远臣,谨遵大明律法,如何敢行凶伤人,此人莫名其妙就过来与等争执,不——”
这朝鲜人说大明南京官话咬字有些刻意,不大自然,分辩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人都死,朝鲜蛮子还敢狡辩,难道朝鲜人就可以随意打死大明汉人吗?难道官府就纵容这些朝鲜人肆意行凶?打,先狠狠打顿再扭送南城兵马司问罪,也见识下大明百姓不可欺辱,官府饶你们,大明百姓也饶不你们!”
随即就是嘶喊扭打声音——
张原心道:“现在可不是满清遭遇八国联军时候,大明朝还是骄傲大明朝,大明律法有规定,番使外臣在京逗留期间若犯下罪行,轻拿翻译通事和伴送问罪,重直接参问其使节,并不会因为犯罪是外国人就予以宽容,也不至于因为外国人丢具马鞍就要动用五城兵马司到处寻找,所以说朝鲜使臣是不敢在大明行凶杀人,难道是酒后起纷争失手伤人?不管怎样,就算是过失伤人那也是朝鲜使臣罪责,交由官府处置是应该,只是那酒楼中那叫喊着代表大明百姓人似有故意煽动仇恨用心—
会耍把戏,但听母亲秦良玉告诫道:“不要去凑热闹,人多是非多,们远方土人在京中处处都要谨慎,莫要惹祸。”
马祥麟便不敢凑过去看,只边走边扭头看几眼,恋恋不舍样子,他虽然体躯雄壮胜过般成年男子,但毕竟还只是个十三岁孩子,这些杂耍百戏对他有着强大吸引力——
张原道:“到正月里会更热闹,搭上杂耍戏棚、撮戏法、隔壁戏,每日不重样,到时请马贤侄观看。”
马祥麟大喜,连声道:“多谢世叔,多谢世叔。”说着偷眼看母亲并无愠色,这才放心地快活。
过千步廊东侧,再走几步就是东公生门,会同馆到,会同馆规模宏大,单就负责宾客日常食宿馆夫就有四百人,会同馆不仅要接待各方使节,而且各种对外贸易也都在会同馆内举行,大明会典规定这些在京逗留使臣不许自由活动,五日放出次,平时不许擅自出入,只有两个国家使臣例外——琉球和朝鲜,因为这两个藩国奉大明正朔,对大明最为忠诚,当然,像石柱土司这种大明体制内臣民出入会同馆自然也是不受限制——
张原送秦良玉行到会同馆大门外,告辞回去,秦民屏硬要回送程,秦民屏是第次来京城,人生地不熟,张原是他在京中唯好友,依依不舍啊,马祥麟呢,很想再去看两眼吞剑吐火把戏,于是舅甥二人又送张原主仆三人走到棋盘街,张原正要让秦民屏不要再送,忽听街边家酒楼传来声大叫:“老天爷,出人命,这可如何是好!”随即便是沸沸扬扬纷争喧嚣声——
京城这大,每日都有命案纠纷发生,张原不是五城兵马司*员,也没围观看热闹喜好,却听秦民屏“咦”声:“好像有朝鲜使臣声音,难道是那些朝鲜使臣在酒楼打死人!”
话音未落,就听得酒楼内片喊:“朝鲜蛮子打死大明百姓!朝鲜蛮子打死大明百姓——”
“揪住这几个朝鲜蛮子,敢在大明天子脚下行凶,打死他们,打死这些朝鲜蛮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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