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表堂堂方从哲脸色已经完全变,双手直哆嗦。
张原、张岱兄弟登门有何事?”
王大智也觉得奇怪,张原与方从哲不和是尽人皆知事,张原因为上回大辩论之事与方从哲几近翻脸,但张原背后牵扯着不小势力,方从哲虽是首辅,却也无奈张原何,而且张岱、张原是新科进士,任职未满三年,不在明年京察考评之列,也就是说丁巳京察就算能把东林余党尽数贬出京城,但对张原及其翰社*员却无法贬黜,难道是张原自感丁巳京察后将势孤,想现在就与方从哲修好?
“阁老,那下官这就回去向郑尚书复命。”王大智起身告辞。
方从哲为笼络王大智,示以亲密,说道:“还有事与王郎中商量,王郎中先在邻室小厅小坐片刻,待看看张氏兄弟有何贵干。”
张岱、张原二人进来,向方从哲施礼,分宾主坐下,仆人上茶,方从哲见张氏兄弟都端起茶杯品口茶,这才开口问道:“贤昆仲造访敝宅,有何指教?”
张岱是兄长,张岱说话,张岱道:“方阁老,京中有人故意败坏阁老清誉,被兄弟二人撞见,已扭送东城兵马司。”
方从哲心头紧,值此京察将临非常时期,东林党人料知必败,虽然平日标榜清高,此时想必也会不择手段反击,妄图败坏他名誉也是极有可能,但张氏兄弟明显亲东林,岂会这好心,其中有诈,当下微微笑:“那就多谢,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宵小之徒妄想搅乱舆论,那是徒劳。”
张原也是微微笑,心想:“方阁老笃定得很哪,好极,很快就能看到变脸。”说道:“方阁老,这不是般流言蜚语,而是有人冒充你亲属在胡作非为,影响甚恶——”
方从哲脸色微变,坐正身子道:“冒充亲属,这是怎回事?”
张原道:“方阁老容禀,事情原委是这样,在下今日午后携家眷到泡子河畔大兄寓所后门外坐冰床玩耍,却遇群恶少,言语轻薄,和大兄上前与他们理论,为首者趾高气扬自称是方阁老公子,反要逼迫二人向他们道歉,和大兄素知方阁老重清誉令名,对家人管教甚严,方阁老为首辅数载,未曾为家人谋私利,岂会有这样仗势欺人儿子,尤可笑是,那个自称是方阁老儿子恶少竟直呼阁老之名,所以在下断然不信他是方阁老之子,已命人将这伙招摇撞骗之徒拿下,交由东城兵马司处置,特来禀知方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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