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道:“会向吴阁老说明,丁巳京察也不过是时得失,不必看得太重。”
与徐光启别后,张原先去拜会房师杨涟,说起出使朝鲜之事,杨涟起先是坚决反对,认为京察之重要性远远超过出使朝鲜,希望张原留下帮助他和东林诸人,张原道:“学生现在是方阁老眼中钉,学生若离开段时间反而更好。”心想:“留在京中勾心斗角还不如做些实地考察,而且这次京察东林是必败,东林转机是在朱常洛身上,这只有等待。”
杨涟见张原心意已决,也只好作罢。
”恭恭敬敬道:“阁老言重,下官年幼识浅,言行或有不当之处,但忠君爱民之心却是有,前日与阁老令郎有些小误会,阁老大度,不归咎下官,下官感激不尽,至于下官幼子之名与阁老令郎表字暗合,还真是巧事,下官已决定给小儿改名,以免冒犯。”
方从哲心里冷笑,面上微笑,说道:“岂敢要令郎改名,倒是老夫那不成器劣子要改名才对。”笑而罢。
张原与众官出承天门,拱手四散,除当值*员,现在都是假期,要过元宵才正式坐衙。
徐光启与张原并肩而行,徐光启摇头叹道:“介子,你现在可把方阁老给彻底得罪,以后你想推行经世济民之策就太难。”
张原道:“即便没有这事,也早已把方阁老给得罪,不差这回。”
徐光启苦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紫禁城,旭日初升,承天门黄瓦飞檐积雪映着日光也显得大气雍容,好似大明朝庄严犹在,心道:“君主无为,政令不行,*员们忙于内斗,少有忧国之心,豪强兼并,贫富悬殊,奢侈锦衣玉食,贫困不免冻馁……”
徐光启正这想着,却听张原说道:“徐师兄,想请求出使朝鲜国。”
“啊。”徐光启吃惊,问:“为何?”
张原道:“是想借机考察辽东边备、探听奴酋情况,再就是设法约束朝鲜国君,不得与奴酋来往。”
徐光启凝思片刻,点头道:“介子不是空谈书生,为国为民,不惮远险,让愚兄敬佩,只是吴阁老会准许你离京吗,你是吴阁老得力门生,京察即将开始,这是非常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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