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
朱由校站在东
客印月应该说
是实话
，张原问：“你千方百计入宫是想能有机会帮助叶赫部？”
客印月道：“当然，
誓杀佟奴儿为父报仇。”这句话从齿间迸出，显示客印月刻骨恨意。
张原道：“努尔哈赤垂涎你美色，誓要娶你，你要报仇，何不假作嫁他，然后伺机杀他？”
客印月“哼”
声，说道：“佟奴儿武艺高强，身入虎口哪能杀得他，杀而不死，叶赫部必亡——而且女人若被男人占有过，心思或许会变，姑母便是。”
这话深刻，可以解释为什
从刘邦、曹操直到朱元璋这些强者纳很多战败者妻女为妾侍却没被枕边人复仇原因，东哥姑母孟古哲哲就嫁给努尔哈赤，努尔哈赤杀孟古哲哲兄长布斋，孟古哲哲又能有什话说，皇太极生母便是孟古哲哲——
。”
几个巡捕大喜，赶紧谢过张状元，对这匹伤马归属事自然更不敢提。
武陵道：“少爷，码头那边就有间兽医铺子，专治牛马疾病，牵去那边给这马治下伤吧。”见张原答应，武陵便与汪大锤牵马绕到运河边去。
张原和客印月并肩进东岳庙后园，高起潜很知趣地落在后边，道士和巡捕们当然也不会跟得太近，张原左右看看，道：“客嬷嬷，想听听你解释。”
客印月听张原口气似乎不大想揭穿她，当即低声道：“佟奴儿是杀父仇人，不想嫁给佟奴儿，在哈达部被佟奴儿灭亡后，就逃出来，至于怎成哥儿乳娘，只能说是机缘巧合。”
张原心道：“努尔哈赤对东哥是念念不忘，宣布七大恨时还把未能娶到东哥也作为对大明仇恨之，简直是无理取闹，若按历史进展，客印月根本等不到她能影响大明朝政时候，叶赫部就已经灭亡，萨尔浒之战后年，那时大明已经无力保住叶赫部，努尔哈赤杀死东哥之兄布扬古，吞并叶赫部，统海西女真，从此毫无顾忌地南下侵略大明。”
但疑点还是很多，张原问：“既然十三年前你就已离开叶赫部，为何汝兄布扬古还把你忽而许配给这个忽而许配给那个，而且前年你不是终于嫁出去吗，嫁给东蒙古个部落首领之子，出嫁又是谁？”
客印月轻笑道：“张先生博学多闻让人惊讶，小妇人事你好像全知道。”
张原道：“也有不知道，需要嬷嬷向解释，比如方才那红脸汉子用女真话说是些什？”
……
佟奴儿就是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在以爱新觉罗为姓氏之前以佟为姓，东哥之父叶赫部首领布斋是在万历二十年古勒山九部联军对抗建州女真时战死，所以客印月会说努尔哈赤是她杀父仇人——
张原虽然觉得叶赫部倾国倾城大美女东哥竟会成为大明皇长孙乳娘这实在是离奇，但这世间让人匪夷所思奇事甚多，问：“你处深宫中，还知道扈伦四部近况吗？”
客印月道：“兄弟客光先会打听来告诉，知道女真诸部现在只剩叶赫部独存，其余都被佟奴儿吞并，也知道张先生力主帮助叶赫对抗建州，小妇人很是感激——”
张原问：“客光先真是你弟弟？”
客印月道：“是舅父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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