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道:“不说,绝不说,根本没看到什女真*细。”
客印月微笑道:“那就好。”把朱由校脑袋抱在她胸前,撩开窗帷角,看着立在松林边张原,心想:“张原这时没揭穿,以后想揭穿也难,张原是聪明人,揭穿对他没有好处,嗯,这样也好,对他倒可以开诚布公。”
岳庙大殿右庑门,见张原和客印月走过来,便挣脱魏进忠手,跑过来抱住客印月腰大哭起来,抽噎道:“嬷嬷,你跑到哪里去,吓死。”皇长孙对客印月依赖无人能够替代。
客印月赶忙俯身安慰,在皇长孙耳边说句什,皇长孙顿时破涕为笑,客印月为他擦拭泪痕,斜睨着张原,说道:“张先生,们可以回去吗?”这话有点示威意味。
揭穿客印月身份对张原没有半点益处,客印月若被逐出宫中甚至被严惩,就会把他和皇长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良好关系完全破坏掉,若不能得到皇长孙信任,那他书生救国将成泡影——
张原道:“送你们上马车吧。”跟在朱由校和客印月等人往庙外走去,客印月微微笑,牵着朱由校手,行步款段,步履从容。
魏进忠暗暗打量张原和客印月,先前他就觉得张原能识破红脸汉子是女真*细就有些奇怪,而客印月得张原示警反而独自走到边就更奇怪,现在看客印月和张原神态,二人之间似乎有什隐情,魏进忠很想知道这其中隐情,当然,他知道现在得罪张原或者客印月绝没有他好下场,但既然发现这个苗头,他就想逐渐深挖,看有没有对他有利东西——
张原等人出东岳庙大门,还没走到松林边马车前,就见东城兵马司指使挥樊尔成领着队马弓手急驰而来,女真*细再次现身,事关重大啊。
张原让客印月领着朱由校赶紧上车,莫泄露行踪,他自己在道旁向樊尔成拱手迎候,樊尔成翻身下马,向张原略问讯,便带人追下去。
钟本华心有余悸,对张原道:“今日真是凶险,若那贼人是冲哥儿来,那等百死莫赎。”
张原道:“两个女真*细并不知你们身份,应该是偶然遇到,你们回宫也不要提起今日之事。”
钟本华、韩本用、魏朝等内官起点头称是,虽然皇长孙没受到伤害,但与女真*细擦肩而过这等危险也会让随皇长孙出宫这些人受惩罚,马车里客印月也在低声叮嘱朱由校不许说在东岳庙遇险之事,客印月道:“哥儿,你若对别人说遭遇女真*细之事,那嬷嬷定会被赶出宫去,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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