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回到自己住处,晚宴已备好,阮大铖在等着他,二人边喝着庆州酒,边相谈,阮大铖对张原把那濒死舞女接到馆中颇为不解,张原解释道:“知彼知己,行事不殆,目下看来们此行并非风平浪静,把那舞女救活问问清楚似乎更好。”
阮大铖哪里有张原深谋远虑,也未深究,喝酒唱曲,追忆江南风月,喝得半醉自去歇息。
阮大铖走后,张儒绅又来向张原密报,张儒绅及其手下商人已在平壤待两日,三十车货物有十车脱手卖出,已与平壤商家约好,待从王京回程,还要带回高丽参、白棉纸、济州扇子、釜山铜器等朝鲜特产,这样来回,除去沿途开销,此行获利将不下八千两,张儒绅得到张原吩咐是尽量解朝鲜国事民情,这
氏要见见,但必须极其隐秘,万万不能让张原听到风声,此人不似其他大明*员那般自大昏庸,他对努尔哈赤忌惮甚深,路来都在考察辽东边备、忧心国事,与其他大明使臣大不相同。”
柳西崖道:“弟明白,已传书义州安将军,若纳兰氏到来,就扮作客商,径送往王京外碧蹄馆东边官厅等待大王接见,因城中耳目众多,纳兰氏行不能入王京,朝中反对与建州往来势力亦是不小。”
柳东溟冷笑道:“待世子名分确定,那时可以逐步清除异己,小北派*员个也不许留。”
大北派就是当年拥立光海君那派*员,以李尔瞻为首,小北派则主张拥立嫡子永昌大君,以柳永庆为首,这个柳永庆虽也出于文化柳氏,但却与柳东溟系分道扬镳,光海君即位后,柳永庆被赐死,李尔瞻得到重用,成为议z.府领议政,也就是内阁首辅,但小北派势力盘根错节,依旧不可小觑,光海君早想贬黜流放这批曾反对他继位大臣,只待册封世子后根基确定,即可着手进行大清洗——
……
舞女脸白如纸,双眸紧闭,气息奄奄,依然处于昏迷状态,张原让马阔齐和舍巴抬着舞女去小贞房间,哑女小贞已经候在门前,看到担架上舞女,少女小贞眼泪汪汪,立即给舞女具喜善诊脉,细眉蹙起,显然舞女伤热极重——
少女小贞也顾不得张原几人就在跟前,解开舞女胸前绷带,舞女乳房尽是血污,心窝处黄糊糊也不知是什伤药,血腥味中夹杂着刺鼻草药味道,少女小贞鼻翼抽动嗅嗅,摇摇头,先去倒盆温水来,把舞女上身右衽短衫全部脱去,给舞女擦拭上身,双乳也擦拭得干干净净,虽是垂死之人,但青春依然挺峙怒放——
张原、王宗岳、马阔齐、舍巴几人不便多看,退到廊檐下,见那少女取出随身携带个青囊,内有个柳木匣,匣内长长短短数十枚银针,小贞开始在舞女手臂、肩膀和心口周围扎针,手法很熟练,十余枚银针插到舞女身上后,少女小贞才小心翼翼把舞女心口伤药揭去,换上她自带伤药——
甄紫丹这时走过来,看少女小贞在给舞女疗伤,对张原道:“张修撰,们锦衣卫伤药极好,是否取些来救治此女?”
锦衣卫既有酷刑也有上好伤药,少女小贞接过伤药,向张原鞠躬致谢,张原也没法和她说什,打个手势,让少女小贞有需要帮助就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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