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明公主察觉郑仁弘留意到她,赶忙低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拳头紧握,指尖刺得掌心疼痛却难消内心愤恨,三年前就是这个郑仁弘奉光海君之命入宫杖责她母亲仁穆王
张原笑道:“集之兄担心光海君不做二不休囚禁甚至杀害们吗?”
阮大铖见张原有揶揄之意,面皮热,说道:“谅那光海君也没有这个胆量——”
忽有锦衣卫校尉进来禀道:“张大人,瞽者金处士求见?”
张原心道:“金世遗,来得正好。”出厅相迎。
金处士竹杖敲得“笃笃”地进来,他方才已经见过绫阳君李倧,知道纳兰巴克什就擒,甚喜,与张原密谈半晌,便去见贞明公主,随后与贞明公主和具喜善起来向张原告辞,准备悄然入汉城。
张原行回到接官厅时遇到礼曹参判禹烟派人送食物来,见张原和绫阳君风尘仆仆从外面骑马归来,禹烟不禁面露诧异之色,张原笑道:“久静思动,晨起由绫阳君殿下陪同到西郊跑圈。”
禹烟不疑有他,对张原道:“禀天使,安平君殿下将于辰时三刻由兴仁门出城,接官厅这边是不是也准备下相关礼仪?”禹烟意思是安平君李祬是未来朝鲜国王,天朝使团理应尊重,不能大剌剌等着安平君来见。
张原道:“即沐浴更衣,届时亲至城外与安平君殿下相见。”
禹烟闻言甚喜,赶忙回成均馆禀知柳东溟和郑仁弘,郑仁弘讥笑道:“闻大明有俗语云‘有钱能使鬼推磨’,信然。”
柳东溟赶回城中布置禁卫亲军保护安平君出城,其余香亭、龙亭、仪仗、鼓乐昨夜就已安排好,都是可靠之人,绝不允许再出现黄海道那样意外。
张原道:“不争这刻,待见过安平君再入城不迟。”
金处士知道功成在此举,点头道:“那草民就随侍大人左右。”
正辰时,绫阳君李倧和礼曹判书郑仁弘、参判禹烟来到接官厅,说安平君殿下已经离开景福宫,请张原、阮大铖两位天使准备相见。
郑仁弘瞥眼看到张原身边笠帽白衫贞明公主,觉得有些眼熟,悄声问禹烟,禹烟道:“这是金处士女弟子,又聋又哑,得金处士真传,颇精医术,自平壤便直跟在张大人左右。”
郑仁弘心道:“这哑女看到为何流露痛恨之色?”
接官厅中张原沐浴后换上蟒袍、系上玉带,阮大铖过来见到张原蟒袍玉带郑重模样,奇道:“贤弟,这是皇帝赐你主持册封朝鲜世子大典礼服,为何今日就穿戴上?”
张原道:“今日第次见安平君,庄重些为好——集之兄,有事要告知你,昨夜平山节度使李贵手下军士巡逻时抓获几个建州女真人,竟是努尔哈赤信使,奉命来见光海君,光海君赏赐礼物并有给努尔哈赤回书。”说着,把从纳兰巴克什那里搜到那封回书递给阮大铖看,这回书有朝鲜承政院印鉴。
“竟然有这等事!”阮大铖大为震惊,匆匆看罢书信,恨恨道:“光海君阳奉阴违,竟与奴酋书信往来,看来们只有奉诏归国——贤弟却为何还要礼服冠带去见那安平君?”
张原道:“当面揭露其忘恩负义之行,方不堕大国威严。”
阮大铖有些担心道:“若光海君恼羞成怒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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