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处士这时也明白是怎回事,蹲下身道:“让来为郑判书诊治。”
堂堂朝鲜国议z.府左议政郑仁弘在张原、王宗岳、贞明公主、金处士轮番折腾下昏迷不醒,因为事起仓促,绝大多数人根本没瞧清是怎回事,只见金处士在为倒地郑仁弘诊脉,都以为是郑仁弘突发疾病。
绫阳君李倧过来看看郑仁弘,皱眉道:“郑判书或许是中风。”对张原、阮大铖道:“两位天使,郑判书自有医官救治,安平君殿下即将出城,莫再耽误,这就出发吧。”说话时,仔细观察柳西崖、禹烟等朝鲜*员神色,若有异常,他就要命令李贵军士拿下,这时已是图穷匕见时候,当然,若能再拖延会自是更好。
柳西崖、禹烟等人并未起疑心,都急着去迎候安平君,簇拥着张原出接官厅,或骑马、或乘车、或步行,往八里外兴仁门而去。
行出三、四里,遥遥听得鼓乐声,张原骑在栗色大马上,取出白铜千里镜望去,只见兴仁门拥出队队旌旗仪仗,彩棚、香亭络绎而出,安平君李祬就要出城。
大妃,当时她扑到母亲身上替母亲遮挡,被这郑仁弘脚踢到边,晕厥过去,从此之后,她就变得不能说话——
张原也看到贞明公主神色有异,这时也无暇询问,对李倧道:“殿下都准备好吗?”
李倧躬身道:“都已准备停当,请两位天使出门登车。”
郑仁弘心下狐疑不爽,张原这时在众人簇拥下已向大门外走去,郑仁弘看到张原身边跟着个竹杖探路瞎子,他认得这是金处士,知道金处士是已废仁穆王大妃远亲,心里陡然惊,想起三年前贞明翁主,bao病而亡传言,便快步追到金处士身后低声道:“金处士,别来无恙?”
金处士目不能见,听力极其敏锐,立即辨出这是郑仁弘声音,转身执杖拱手:“有劳郑判书挂问,草民命贱,至今未死。”
张
郑仁弘看到金处士身畔那个美貌哑女也停下脚步,清亮美眸冷冷瞪视他,郑仁弘近在咫尺审视这哑女眉目神态,因为已经先有猜想,这时细看,这哑女宛然仁穆王大妃影子,真好比石破天惊,郑仁弘心头巨震,联想起张原救治舞女具喜善以及与金处士交往等等可疑事迹,郑仁弘身子微颤,他意识到张原与废妃党勾结,极可能对光海君不利——
在郑仁弘与金处士说话时,张原放缓脚步回头看眼,此时此刻,张原警惕之弦是紧绷,只眼就看出郑仁弘眼里狐疑和接踵而至震惊,难道是郑仁弘认得贞明公主?
若此时郑仁弘叫嚷起来,绫阳君李倧想领着平山都护府千兵马冲进汉城拨乱反正就很难,朝鲜极有可能陷入内战——
当机立断,张原抢步把扶住郑仁弘腋下,十指用劲,猛掐郑仁弘,面大声道:“不好,郑判书突发疾病,金处士,快来给郑判书医治。”
郑仁弘年已六旬,瘦弱干瘪,被张原这猛掐软腋,痛得哇哇大叫,张原伸腿绊,又把郑仁弘绊翻在地,边王宗岳瞧出蹊跷,过来伸手对着郑仁弘胸口按按,郑仁弘顿觉气促声喘说不出话来,贞明公主麻利地抽出根四寸长银针,从郑仁弘胸口刺入,郑仁弘舌根僵硬,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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