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倧对张原道:“郑仁弘助光海为恶,是仁穆王大妃痛恨几人之,必处以极刑,此人先带走吧。”
张原道:“先下有司审问,再定罪处决,罪状书抄录份,好带回北京。”
李倧让人押解郑仁弘去刑曹问罪,纳兰巴克什和另个建州女真就关押在慕华馆,见到张原时,那阶下囚纳兰巴克什竟然冷笑道:“原来是南朝新科状元,状元郎妙计无双,南朝与朝鲜联手数百人围攻十三个女真人,真是好威风啊。”
旁甄紫丹勃然大怒,向张原请示道:“张大人,让卑职给这个建奴动点刑,这等蛮夷,不狠狠教训不知天朝礼仪。”
张原道:“甄千户不必动怒,不必与阶
李倧有约定,要拥立李倧为朝鲜王,说道:“殿下暂不要即位为王,王需要大明册封,殿下可先权署国事,然后由仁穆王大妃上表具奏大明皇帝,陈述光海君之恶,请求大明册封殿下为王,这样方不落他人口舌,殿下即位才名正言顺,否则,擅行废立、以下犯上、以臣纂君,总是后患无穷。”
李倧深知张原所言有理,朝鲜和大明样奉行儒学治国,三纲五常是儒学最看重道德准则,是儒学之基,光海君是经过大明册封朝鲜王,他李倧是光海君之侄,以侄废叔,自立为王,这犯大忌,若处置不当,非但得不到大明承认,甚至有可能招来明朝声罪讨伐,而废立之事若能由仁穆王大妃来承担,那就好说得多,很多事情其实只要换个说法结果就可能迥异——
李倧点头道:“张大人所言极是,但现在有难题,仁穆王大妃恨光海入骨,不德早入宫向王大妃问安,王大妃要求把光海父子二人头颅送到她面前,这是不能答应,光海当政十余年,小恩小惠颇有,是以拥护者亦不少,若杀光海,必致人心惶惶,国家不宁。”
仁穆王大妃在宣祖生前并未得到多少宠爱,宣祖死后,光海君即位,仁穆王大妃更是凄惨无比,爱子永昌大君先被流放后被秘密处死、父亲和长兄被诬谋反处死、爱女贞明公主受惊失声、她自己以王后之尊竟遭受杖刑,囚于深宫数年,对光海君恨可谓铭心刻骨,朝恢复王大妃尊荣,自然是要报复,要取光海君和安平君父子二人性命,这种复仇心理张原完全能够理解,但现在不是快意恩仇时候,迅速稳定朝鲜政局才是张原要做——
张原道:“殿下可耐心向王大妃解释,贞明公主聪慧善良,殿下亦可请她从旁劝导。”
李倧苦笑道:“仁穆王大妃对光海君仇恨不是三言两语劝解得,而且有些事不好说,想请张大人代为劝导,只有张大人有这个威望,仁穆大妃和贞明姑母也都极为感激张大人。”说着,深深揖。
张原沉吟道:“觐见仁穆王大妃只怕不大妥当吧。”
李倧道:“仁穆王大妃现居庆熙宫,明日早由不德陪同张大人前往,王大妃垂帘相见,当无不妥,王大妃感张大人之德,也想当面向张大人致谢,请张大人不要推却。”
张原道:“也好,明日与阮大人起去庆熙宫拜见仁穆王后。”
李倧见张原答允,甚喜,又亲自去向阮大铖说明情况,请阮大铖同往,正说话间,锦衣卫来报,郑仁弘和纳兰巴克什三人已押解到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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