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仔细端详张原,说道:“介子,你真是黑瘦不少啊。”又看看阮大铖,道:“集之兄也不是玉面郎君。”
阮大铖道:“黑瘦算得什,若非介子机警,们差点就丧命辽东。”
张岱惊问何故,朝鲜政变之事他们已经听闻,但使团在凤凰山遇袭之事却还不知道,这时听张原和阮大铖说起当日交战之事,不禁咋舌,他们向读孔孟之书、以琴棋书画自娱,临敌决生死之事只在书本上看看,没想到张原、阮大铖遇上,觉得是不可思议之事。
“少爷——少爷——”
“公子——公子——”
敬佩,鲁太监送给张原千两银子还有在朝鲜收到贵重礼物张原全部拿出来作为那些伤亡锦衣卫抚恤银,单这点就让甄紫丹佩服,而且凤凰山建贼袭击之事,甄紫丹对李巡抚那种态度极其反感,所以当然是坚定站在张原这边。
阮大铖也听到民众流言,不禁愈发忧虑,东林去,翰社势孤,方从哲和三党要打压张原和翰社再无顾忌,阮大铖原以为张原在丁巳京察最关键时期主动要求出使朝鲜是为避祸,按理说张原此行应该谨小慎微不让方阁老和姚宗文等人抓到把柄才是,但张原却没有这做,有些事分明是张原主动挑起,这让阮大铖颇为困惑,张原对丁巳京察结果似乎早有预料,却为何还这般行事高扬?
阮大铖催马与张原并行,侧头看着张原,张原向他微笑道:“八千里路云和月啊,们终于回来。”
阮大铖笑道:“岳武穆不是能做。”
阮大铖这说,张原记起历史上阮大铖积极剃发降清后事,摇摇头,淡淡道:“岂能人人为岳武穆,不要是非颠倒为虎作伥就行。”
武陵、来福、汪大锤和阮大铖仆从赶来,张原便向文震孟几人拱手道:“明日请几位喝酒聚,对,翰社同仁还经常聚会讲学否?”
文震孟道:“不敢废,每月两次在大隆福寺聚会切磋,风雨无阻。”
张原道:“甚好,那请文兄代为联络,明日傍晚在棋盘街永昌酒楼宴请翰社同仁。”
钱士升道:“当然是等为你们两位接风洗尘。”
张岱跟着张原去李阁老胡同,又命能柱回泡子河畔把素芝母子和李蔻儿也接到
到东长安街路口,武陵和白马便绕道大明门回宅子去报信,甄紫丹领着四十余名锦衣卫校尉回锦衣卫衙门复命,张原行入东公生门来到礼部衙门,礼部右侍郎何宗彦在仪门外迎接张原和朝鲜奏请使禹烟诸人,张原交还册封敕书,附上道未能完成册封使命相关说明奏疏,还有份清单,就是,也交与何宗彦。
禹烟向何宗彦详细禀报朝鲜拨乱反正经过,何宗彦没有表态,即命设宴款待众人,张原告辞道:“何侍郎,下官思家心切,急欲归去,这酒就不喝,请何侍郎见谅。”
阮大铖也起身告辞,何宗彦未多挽留。
张原和阮大铖出礼部大门,却见张岱、文震孟、钱士升三人候在礼部衙门外照壁下,张岱大笑着迎上来:“介子、集之兄,出使辛苦。”
文震孟和钱士升也过来向张原、阮大铖拱手问安,使团方才经由玉河北桥上过时,已经惊动翰林院中人,张岱和文震孟、钱士升三人就赶来礼部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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