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上许多定理,最初都是种假设,根据这种假设,从各方试验,都是符合,这假设就成为定理。即如地球这个东西,自开辟以来就有,经过若干万万年,人民生息其上,视为固然,于地球之构成,不求甚解,距今二三百年前,出个牛顿,发现万有引力,说:“地心有引力,把泥土沙石吸成团,成为个地球。”究竟地心有无引力,无人看见,牛顿这个说法,本是假定。不过根据他说法,任如何试验,俱是合,于是他假说,就成定理。从此般人都知道:凡是有形有体之物,都要受引力吸引。到爱因斯坦出来,发明相对论,把牛顿之说扩大之,说:“太空中星球发出光线,经过其他星球,也要受其吸引,由于太空中众星球互相吸引之故,于是以直线进行之光线,就变成弯弯曲曲形状。”这也是种假说,然经过实践检验,证明不错,因此也成定理。从此般人又知道:有形无体之乐线,也要受引力之吸引。们研究心理学,何妨把爱因斯坦之说再扩大之,说:“们心中,也有种引力,能把耳闻目睹,无形无体之物吸引来成为个心,心之构成,与地球之构成相似。”们这样设想,则牛顿三例和爱因斯坦相对论,就可适用到心理学方面,而人事上切变化,就可本力学规律去考察他。
通常所称心,是由于种力,经过五官出去,把外边事物牵引进来,集合而成。例如有物在面前,注目视之,即是种力从目透出去,与那个物连结。将目闭,能够回忆那物形状,即是此力把那物拖进来绾住。由于这种方式,把耳闻目睹,与夫身所经历事项,拖进来,集合为团,就成为个心,所以心之构成,与地球之构成,完全相似。
般人都说:自己有个心,佛氏出来,力辟此说,说:人莫得心,通常所谓心,是假,乃是六尘影子。圆觉经曰:“切众生,无始以来,种种颠倒,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们试思:假使心中莫得引力,则六尘影子之经过,亦如雁过长空,影落湖心般,雁去,影即不留。而们见雁之过,能记忆雁之影相者,即是心中有种引力,能把雁影绾住原故。
佛家说:“六尘影子,落在八识田中,成为种子,永不能去。”这正如谷子豆子落在田土中,成为种子般。们知:谷子豆子,落在田土中,是由于地心有引力,即知六尘影子落在八识田中,是由于人心有引力。因为有引力绾住,所以谷子豆子落在田土中,永不能去,六尘影子,落在八识田中,也永不能去。
们如把心中所有知识,考察其来源,即知无不从外面进来,其经过路线,不外眼耳鼻舌身,虽说人能发明新理,然仍靠外面收来知识作基础,犹之修房子者,必须购买外面砖瓦木料,才能建筑新房子样。们如把心中各种知识来源,清出来,从目进来者,仍令从目退出去,从耳进来者,仍令从耳退出去,其他从来路退出去,此心即空无所有。人心,果然能够空无所有,对于外物无贪恋,无嗔恨,有如湖心雁影,过而不留,这即是佛家所说,还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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