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雀想想也是,和表哥并肩走到前院,见周宣挑着盏小灯笼正和晓笛蹲在瓦盆边赏虫,灯笼晕黄光照着大小两个人,就象副温馨富有生活情趣画,秦雀忽然心里很伤感,觉得挺舍不得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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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秦博士夫妇正在为如何向卢安解释周宣是谁而大伤脑筋,最后还是秦夫人开口,毕竟她是卢安亲姑姑,说:“小卢啊,周宣是义女纫针夫婿,因为纫针父丧未满年,所以不能成婚,又因为宫廷选秀使提前到达江州,你雀儿妹妹当然不能进宫当秀女,所以在六天前和你姑父决定让周宣代婚,与雀儿假成亲,骗过街坊四邻,才避免被选入宫,雀儿是清清白白,你不要胡思乱想。”
卢安听,这事还挺复杂,心里虽然有点酸酸,但表妹他还是信得过,表妹人品没人敢怀疑,笑着说:“也知道选秀使提前来江州事,所以非常急,在路上夜里几次被恶梦惊醒,梦见雀妹被拖上选秀使大船,鼓帆远去,追都追不上——现在总算放心,这说还要谢谢周姐夫。”
秦夫人说:“是呀,周宣这个人很仗义,对们老两口也是孝敬有加,以后雀儿跟你去寿州,们老两口就得指望他。”
秦雀要嫁给卢安,自然不能呆在江州,而且卢安是寿州医署助教,随卢安去寿州是肯定。
卢安知道姑父姑母极其宠爱这个小表弟,当然不敢埋怨什,笑道:“没事,晓笛真是活泼可爱。”因为笑起来嘴皮子要扩张,扯动伤处,还真痛。
晓笛还在哭。
秦雀没办法,虽然她知道晓笛肯定是故意,这时也只有替晓笛掩盖,安慰说:“好晓笛,姐姐错怪你,晓笛乖,不哭啊。”
周宣抱着晓笛出到前院,晓笛还在抽咽不止,伤心得不得,难道是觉得瞄得不够准,打得不够狠?
“晓笛,别哭,你已经很够意思,姐夫喜欢你。”
秦博士虽然为女儿不能嫁给周宣而痛心,但这时也无法可施,摇着头说:“你们要去寿州就趁早,千万不能让人看到卢安在这里,不然话旦假婚事败露,那就是欺君之罪。”
卢安吃惊,说:“如果姑父姑母同意,小侄想连夜就带雀妹走,免得夜长梦多,被人看破。”
秦夫人说:“你这孩子就是胆小,再急也不可能现在就让你们走呀,怎说也要等明天,虽然嫁妆早已备好。”
卢安说:“那就明天吧,明天夜里出发,小心点总是好。”
秦博士说:“也好,雀儿、小卢,你们起去向周宣道个别,这些天他对们秦府帮助很大。”
晓笛把搂住周宣脖子,哭着说:“呜呜呜,表哥来,要抢姐夫做,晓笛不要他做姐夫,晓笛要你做姐夫。”
周宣转头看,苏纫针静静坐在边椅子上,似乎没听到晓笛说话。
周宣抱着晓笛走到院中,压低声音说:“晓笛别哭,姐夫向你保证,定做你真姐夫,把这个表哥赶跑。”
晓笛高兴,问:“怎赶跑,弹弓打不跑他,们叫来福来,让来福用大棍子把表哥打跑好不好?”
周宣大笑,说:“要文斗不要武斗,晓笛不要再用弹弓打表哥,有办法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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