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薛霸过来说:“周公子要去见秦雄,就随来吧。”
秦雀赶紧说:“也要去见爹爹。”
薛霸知道好处来,皱眉说:“徐大人只允许周公子个人探监,其他人嘛,这其他人嘛——当然,姑娘是秦雄至亲,也可以去。”
薛霸后半段话语气突然降低、语意突然转折,那是因为周宣握住他手,把个五两小银锭塞在他掌心。
待罪监牢是关押尚未结案定罪者临时牢房,此时牢房里只有秦雄秦博士个人,纱帽已被摘去,手足被铁链铐住,坐在不见阳光牢房角,惨状可悯。
这时,有个差役进来禀报说:“外面有个叫苏纫针女子求见凤阿监凤女官。”
凤阿监“哦”声说:“公堂上不好相见,带她到左边小厅见。”对徐刺史、白副使施礼就先退堂。
宋大春跪在堂下,眼睛还溜溜转,没人追问他收受蒋助教钱财之事,让他松口气。
徐刺史见他那既愚蠢又猥琐样子就生气,喝道:“来人,把这刁奴脊杖二十。”
在“啪——啪”脊杖声和“啊——啊”呼痛声中,周宣出宪司公厅,看到来福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秦雀和小茴香都站在马车边上,没看到苏纫针,应该是去见凤阿监。
徐刺史对周宣说:“你无罪,当庭放免,回去吧。”
周宣说:“大人英明,请让岳父与道回去吧。”
徐刺史说:“秦雄尚未定案,得继续羁押。”
周宣问:“大人明察,既然晚生无罪,那就不是假婚,岳父自然也就无罪,恳请大人并释放岳父,免得家中岳母忧心悬望。”
徐刺史摇头道:“周宣,你不要不知好歹,本官释放你已经是格外开恩,秦雄不能放,这是选秀使李大人意思,不过本官可以把你辩词转呈李大人,你放心好。”
听到牢门响,秦博士抬头
“姑爷,你出来,吓跳,以为里面在打你呢!”来福赶紧迎上来说。
周宣说:“打是宋大春,就是这个刁奴和蒋助教勾结捣鬼。”
来福义愤填膺:“原来是他,打得好,等他出来还要揍他,这忘恩负义狗!”
周宣看看秦雀,秦雀正含着泪望着他,嘴唇动:“周——夫君,怎样,爹爹他——”
这是周宣第次听秦雀叫他“夫君”,心里有喜有愁,走过去说:“口咬定是真婚,徐刺史和两位选秀副使已被真情打动,都有意网开面放过岳父大人,只是还有个选秀使李大人,他不在这里,得他同意才行,徐刺史让明天来听消息。”
周宣说:“多谢徐大人,晚生有个请求,晚生愿代岳父受监禁,岳父年过五十,素来兢兢业业、谨小慎微,突然遭受小人诬陷,怕他会想不开。”
凤阿监看着周宣说:“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孝心,秦博士有你这样女婿算他有福气!”语气已经从厌恶变成欣赏。
徐刺史说:“周宣,你孝心可嘉,但替罪之事与国法不符,你先回去吧,明日再来听消息,看李大人如何公断。”
周宣知道今天是没办法把老丈人救出来,说:“晚生想见岳父面,请大人恩准。”
徐刺史点点头,唤个差役上前:“薛霸,带周公子去待罪监牢见秦雄,按例不要超过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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