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两个家丁个名叫丁得胜,五十来岁,另个叫田大壮,才十八岁,看上去都是憨厚朴实、吃苦耐劳样子。
胡统姨娘姓吴,麻利能干,话不多说,立即到厨下忙碌起来,另外三个仆妇也都打扫打扫,清洗清洗,秦府又恢复往日井井有条样子,而且还有种喜庆气氛四处弥漫。
周宣、廖银、胡统老爹坐在厅上和秦博士叙谈,秦博士兴致很高,说今天要和贤婿好好喝两杯,定要喝醉,新女婿总要醉场。
周宣心里说:“小婿还盼着洞房花烛呢,喝醉怎行!”
家丁来福这时气愤愤地过来说:“老爷、姑爷,你们来看看,还有这样不要脸人!”
大笑,身子有点歪,赶紧用手扶着身下两个衙役脑袋。
两个衙役也在笑。
秦雀半羞半恼地看着周宣,娇嗔道:“你可真是言语无忌呀!”
秦博士笑道:“老朽就喜欢贤婿这样爽直风趣。”
从州衙到九莲坊将近四里路,虽然路走来看热闹人逐渐散去,但到九莲坊浩浩荡荡也还有两、三百人,九莲坊居民都知道秦博士入狱事,这时见衙役抬着、风风光光地回来,无不惊诧,有那会打听就说秦府有个好女婿,是都护府亲戚,街坊四邻都羡慕不已。
秦博士忙问:“谁?什事?”
来福说:“就是们府上原来厨娘和仆妇,听说老爷风风光光地回府,她们也想回来,呸,这些忘恩负义贱人,老爷入狱,她们就逼着主母要工钱,还顺手牵羊拿好多值钱东西走。”
周宣站起来说:“岳父大人请安坐,这事小婿去处理吧。”跟着来福来到大门外,那个厨娘和仆妇各挎个花布包袱坐在府门台阶上,因为来福不肯让她们进门。
回到秦府,周宣用点碎银打发两个衙役,阖府喜气洋洋,秦夫人喜悦之余,忽然问周宣:“贤婿,卢安刚才回来下,收拾东西,对老妇磕三个头,话也不说就走,不知为什?”
周宣心里阵轻松,该走终于走,他没把卢安在公堂上恶语相侵事说出来,免得伤这个做姑母心,只说:“小卢见案情已经结,又得知寿州有重要公务,就急着赶回去。”
秦夫人叹息声:“这样也好。”她也知道卢安在这里呆不住,雀儿是不可能嫁给他,只是走得太匆忙,逃也似。
秦雀深深地看周宣眼,心想:“他心真细呀,有时虽然说话肆无忌惮,但却很体贴人,表哥在公堂上那诬蔑他,他却不对娘说半句表哥坏话,真有涵养。”
欢送秦博士荣归府第人群终于散去,却有十来个男女没走,还走到前院里来,秦博士问,才知是贤婿新雇来家丁和仆妇,秦博士还不知道原先仆佣都跑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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