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士不禁又忧心,徐大人这怎象是嫁女送嫁妆啊!
秦博士把自己担忧对夫人说,秦夫人也有点担心,徐府势大,不得不防,赶紧把秦雀和纫针叫到房中密议,秦雀听,笑:“爹爹不知道,丹媛小姐下棋时就是喜欢看人,而且丹媛小姐已经订亲,未婚夫婿就是都护府林二小姐哥哥呀。”
秦博士颇不以为然,心道:“说到订婚,雀儿不也和卢安订婚吗,最后还不是给周宣娶到手!”
秦夫人其实很愿意让秦雀先和周宣圆房,抢在纫针前面才好,虽是平妻,也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弄得好还能先生个儿半女,就是周家长子长女,这很有讲究。
秦夫人委婉地把事儿说,秦雀赶紧把双耳捂上,羞恼道:“娘,不要再提,雀儿说,要等纫针姐姐起。”
徐丹媛小姐下棋有这种习惯,每落子就瞟眼对手反应,看对手是不是害怕呀、震惊呀、窃喜呀、愁眉苦脸呀、懊恼后悔呀……判断自己棋下得好坏,看对手表情也不失为种有效方法,但周宣这人怎下起棋来就面无表情呢,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僧入定,但只要徐丹媛落子,他马上就跟着应。
周宣知道老丈人就坐在旁边,所以他得老实点,对手可不是小女孩,少看为妙,家里还有两个未婚妻没搞定呢。
周宣这局棋有意避免激战,免得不小心把徐丹媛杀崩,看刚才这位徐小姐输给冯渊后那气忿忿样子,还是让她局吧,哥们也怜香惜玉回,最主要原因是这局没赌,周宣下赌棋下惯,不管多少总要赌点什,不然下起棋来没劲。
这局棋到最后不多不少徐丹媛赢个子,徐小姐心里快活掩饰不住,嘴里连夸周公子真是高棋,比她师傅也只差那点点,还伸出小指尖,表示是小指尖这点点。
周宣微微而笑,他发现个有趣现象,这位徐府女公子和她那三位白痴兄长神态颇有相似之处,只是“桃谷三仙”是斗鸡,比较闹腾,而且有三兄弟,会斗嘴,下棋则比较安静,痴态不显。
纫针呢,对前日抢先和周宣有过亲热心怀愧疚,劝道:“雀儿妹妹已经
痴又有什不好,难道非得世故深重、八面玲珑才是好?
还是他在澳国朋友张潮说得好哇:“情必近于痴而真,才必兼乎趣而始化。”对某种技艺痴迷才能解这种技艺,才能真正体会其中意趣,所以周宣对徐府公子斗鸡和徐府女公子围棋都很看好,前途无量哪,说不定以后可以和“五痴游侠”们较量较量。
古六泉这回倒没来观战,但夜里,白发与红颜这师徒二人研究周宣这两局棋谱直到二更天,结论是,周宣对徐小姐这局棋实力似有保留,并未尽全力搏杀。
这让徐丹媛小姐很不痛快,心里快乐大打折扣,被人暗中让棋是比输棋更丢脸事,徐小姐发誓要苦习棋艺,争取早日达到师傅让先水平,从让二子到让先,这是道坎呀,跨过去就是名手。
徐刺史真是热情,留秦博士、周宣二人夜宴之后才派车送翁婿二人回府,为感谢周宣给徐府清净太平,送不少礼物给周宣,文房四宝、琴棋书画、茶具酒器、柴窑越瓷……反正是徐刺史认为风雅之物都送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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